战火硝烟在这片土地上翻滚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弥漫着,每个将士身上银白色的干净盔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血迹斑斑的模样,又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就连地上凝固着的前一日的白雪,也被滚烫的血液滴落下去融化了一片又一片,如同冰天雪地里迎寒绽放的红色妖姬,凄凉而绝美。
随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利器刺穿了身体,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本是空旷的场野,一时间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那副将已经慌忙逃窜,或许这一会儿,已经到了漠北城中了吧。
这个曾经芳草碧连天的广阔草原,野花遍地,牛羊欢乐的成长,蓝天白云,空气纯净,在远处看去,天与地似乎在同一个平面上,只用一条线来衔接。
可是后来,草原的天不再那样的蓝,草原的地,也不再那样的青绿。
副将慌张地跑进了邬樾所在的地方,失了身份又失了仪态。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邬樾一脸阴沉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副将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打、打起来了!我们中计了、将军!”
“什么!”邬樾恼怒,手中的碗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他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就连身边安排着的副将、参谋等等的人,也保证他们不会威胁到自己大将军的位置才会用。
这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邬樾似乎是完全弄反了。
他一把抓住了副将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眸子中似乎有一头饿狼,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来看着他。
副将被吓得不轻,但却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只待邬樾将他推个个踉跄之后,再跟他一同去前方。
邬樾来不及调动所有的士兵,只能将一些守着皇城的侍卫调走,他拔出右手后的佩刀,举过头顶,胯下骑着战马,向军营的地方飞奔过去。
浓眉上含着让人畏惧之色,他凶狠的脸颊上微微的皱纹似乎要将中原的士兵都挤在其中。
战马奔跑的颠簸,使他握着拳头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量。明明是自己安排好的,奸细也早早就混入了军营中去,只待战争打响之时,那奸细便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可是消息没传递两三次,就出现了这么大的错误!
邬樾也有一丝怀疑,觉得那奸细已经被萧锦杭或者宫淮所发现。但是他几经思量之后,觉得还是先观察看看才好,毕竟战争之事还长久,一时的失败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谁赢在最后!
虽然邬樾深知大魏齐王的智慧,但他不觉得萧锦杭能这么快的就将那个奸细查出!
这一边策马扬鞭,那一边,萧锦杭与宫淮的队伍已经杀出了重围,地方剩下的残兵败将纷纷逃窜了去,随着宫淮一声令下,手下的将士便也撤了回去。
待邬樾带着漠北士兵来到此处之时,他们已经全身而退了!
雪花伴着冷风落到了地上,似乎不再突然融化,空气中凝聚着一种阴冷之气,将那些洒下的炙热的鲜血都凝固在了大地上,一如被冰封的血河一般。
萧锦杭与宫淮带领着剩余的将士回到了军营,受伤的士兵独自包扎止血,只有萧锦杭注意到了这其中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萧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