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伴随着廖海的吼声阎直从车上跳下来,找了另一辆车做掩护向路边冲上来的丧尸连开数枪。
“右边右边。”
他不容多想的回身借助车前盖转到另一侧,过程中装好了替换的弹夹,他的动作比想象中熟稔得多,颇有些训练有素的敏捷;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新欢不如旧爱,于是果断把枪放回原来的位置,另一只手换上了刺刀。”请别总是命令我。”
语气异常耿直总是让人忽略了原本不满的态度,阎直从高处一跃而下踩进丧尸群里,他把所有动作需要的时间压缩到极限,从拔刀断颈到转移目标,动手收手都有条不紊,血花顺着刃口溅出去老远,能听见利器切开皮肉的声音,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把占着过道的死人往路边踢了踢,廖海粗略的点了一下同行的人数,随口跟阎直聊起来。
“还上着学。”
阎直低头甩干净刀上的血,一抬眼对上了隔壁两道算不上友善的视线。
是那个笑声尖利刺耳的瘦猴儿,因为瘦他的脸看起来尖嘴猴腮似乎满肚子奸诈,阎直的目光跟他对上一瞬就不自在的撇开,却听见对方挑衅的嗤笑:“跟个娘们儿似的。”
阎直装作没听见。
“有工夫放闲屁不如给我专心走路。”
出声儿的是廖海。
这个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十来年的老兵,脾气是最收拾不住的,不光是看不惯对方口出狂言,更是不待见那个带刺的态度。阎直还是不怎么乐意跟别人交流,准确的说他是在尽量减少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机会,做人能忍让到这份儿上也是本事了。廖海想。
“队长!前面有条岔路,走哪边?”
前面大约五十米开外传来队友的喊声,廖海爬上旁边一辆皮卡,站在高处向前看。
头顶是还未亮透的天空,铅灰色的厚厚云层和凌晨特有的寒凉雾气,映得周围衰败景色愈发灰暗,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个望远镜筒,眯缝起一只眼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