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纤纤指尖,捏着一枝烟卷儿,蓝缕袅袅,虽风骚迷人,倒也落落大方。
见米沙盯住自己,女人肩头一耸,烟卷儿进嘴,啵的徐徐吐出,冲着米沙一笑,然后一扭身:“宗昌,也不给人家介绍介绍,还念着你那黄脸婆子?”
“老六,说什么呢?”
镇守使讨好朝她挤挤眼睛。
扭头对米沙介绍:“我老六,哎,我说过了,我叫张宗昌,老毛子,你呢,叫你什么?”“米沙!”“哦,米沙!就是大米的米,沙漠的沙?”
米沙费力的点点头,头一晕,无力的靠在原木凳上。
张宗昌就饶有兴趣的围着他转一圈子。
然后手一摆,对一大帮参谋啐道:“妈拉个巴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有道理;可留与不留,俺这次听听老六的。”
六姨太也不说话,先是抽一口烟卷,一面吐圈儿,一面围着半昏迷中的米沙转转。
然后停下,用一只纤尘不染的指尖,掰开米沙眼皮儿瞅瞅,指尖一抖,顺着他的勾鹰鼻向下滑动,慢腾腾滑到他山羊胡上面,恶作剧似的捏捏,最后才开了腔。
“留下吧,好歹也多个帮手。不是个炮兵司令吗,留着以后好打炮呵。”
张宗昌哈哈大笑,快活的抚摸着自个儿的手背:“六姨太,你莫不是看上了这老毛子吧?”
“看起怎样,没看起又怎么样,不就是个老男人,胯下那话儿还不是跟你一样?”张宗昌更加得意,抖动着自己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