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己只是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亡国奴和落水狗。
是拿着主人的军饷,听着主人的命令,到处杀人放火的炮灰和兵痦。所谓的生命,荣誉和自尊,早在一九一七年那个寒冷的冬夜里,灰飞烟灭,永远的失去了……
呆了呆,嘴唇皮儿被自己牙齿咬出血丝丝的米沙,猛然跳起,拔出手枪,下达了命令。
“铁甲车,出动!进攻!一直向前!”
军令如山倒,“长江号”打头阵,“长城号”紧随其后,鸣!鸣!嚓嚓嚓!嚓嚓嚓!二列巨大的钢铁怪兽,发疯般轰隆隆的沿着钢轨,重新向孙军冲来。
为奉军的铁甲车不战而退,欣喜若狂的孙军官兵,正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固镇的二边,欢呼雀跃,酏酒哼唱。
有的抓起俘虏施暴取乐。
有的抱着女俘奸淫发泄;更有甚者,枪弹卸下,成群结队的跑到田地里蹦达玩儿……鸣!鸣!嚓嚓嚓!嚓嚓嚓!铁甲战车威风凛凛的大吼着飞快驶来。
孙军都呆住了。
又禁不住一齐朝前瞅着仍入倒在钢轨上的俘虏。
鸣!鸣!嚓嚓嚓!嚓嚓嚓!转眼间,铁甲战车驶近了俘虏肉盾,毫不减速毫不留情的压了过来。但见,血肉横飞,惨叫震天,断肢残片漫空起舞,鲜血迸溅汇集成河,太阳无光,天昏地暗。
还没待]瞠目结舌的孙军们回过神,压过俘虏群的铁甲战车,己凶神恶煞的驶拢,减速。
丁丁当当,铁甲的上中二排枪眼全部打开,弹雨兜头泼了过来。
咣!咣!咣!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拖在后面平板车上的大炮,也紧跟着喷出了灼热的火舌。转眼间,孙军纷纷倒下,死伤无数。
那些活着和腿长的,到处乱窜,寻找铁甲枪炮的死角。
也有就地卧倒或跌进掩体进行还击,很快又在米沙的指挥和督战下,死伤不少。
可是,孙军的顽强和凶悍,与白俄兵有得一比。,受轻伤和未受伤的官兵,继续依仗地形和准备多月的掩体就地还击。
这时,守在固镇之外的援兵,也飞快奔来。
一时,形成了对铁甲车的夹攻之势。
枪林弹雨和响遏行云的爆炸声中,铁甲战车尽显威风,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时而慢速,时而飞奔。钢铁的车身拦截了孙军的枪弹炮弹,而从自己枪眼和平板车上射出的枪弹和炮弹,却准确无误的割倒和炸死一片片孙军。
不多时,二面夹击的孙军几乎损失饴尽。
剩下不多的残兵败将抱头鼠窜,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可是,铁甲车也受到了重撞。凶悍的单个孙军悄悄的接近车壁后,瞅着机关枪的枪洞突然袭击,这样打掉了好几挺酣战正激机关枪。
眼看着铁甲车的火力转眼变弱,米沙和达沙耶夫冒险打开顶盖,跃上车顶瞄准射击,才打掉了偷袭的孙军。
可这面刚转危为安,那边又出了危险。
好几个孙军敢死队,趁大家注意力都在远处,居然偷偷爬行到了“长江号”车底下,塞进手榴弹,拉掉引线就跑。
轰!轰!轰!
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响起了几下不和谐声响。
紧接着,“长江号”微微一抖,开始变得吃力和迟钝。米沙脸色剧变,连连急声怪叫到:“糟糕,车轮糟到了攻击!开足马力,压死偷袭者。达沙耶夫,准备工具,停车检查修理。”
二辆铁甲车一齐长鸣,然后加大马力相对着猛挤上去。
十几声噤人的惨叫相继腾起,那几个偷袭的孙军顿时被铁甲车活活挤成了肉饼。
嘎!嘎!在车里和平板车上猛烈的弹雨掩护下,米沙,达沙耶夫和机制师修理工等打开了车门,扑倒在地上对铁甲车进行检查修理。
还好,看来孙军毫无准备和对策。
偷袭者只是用单个的手榴弹进行袭击,炸伤了几个小零件,换了就是。
可是,如果孙军醒悟过来,采用集束手榴弹或炸药包攻击,那?想到这儿,米沙不寒而噤。可他强压住自己的担心,只是督促着机械师和修理师赶快修换。
不一会儿,修换完毕。
几人重新跳进车内,砰的关紧了铁甲。
鸣!鸣!“长江号”“长城号”高吭的鸣笛,又威风凛凛的投入了战斗。一进车内,米沙握着拳头,猛捶指挥桌:“米海夫,报告储弹量和汽油存量。”
被降为一般参谋,分工负责管理后勤的前帝俄副总长,迅速查清汇报。
“一切正常!弹药和汽油,都足够铁甲车再战斗二个小时。”
米沙眼睛炯炯有神,一捶指挥桌:“二辆战车一直向前开,能冲多远,算多远;通知金钟仁和聂洽耶夫,率领步兵在铁]甲车后列队前进!
勇士们,乌啦!冲啊!胜败在此一举!
乌啦!冲啊,冲到最前面,活捉孙传芳!”
在司令官情绪的感染和鼓动下,铁甲战车猛拉汽笛长鸣,沿着固镇一直向前。
这时,防守在固镇后面几十公里区域内的孙军,高级军官们还在惶恐不安的争论着前面的战势,为再不再派部队支援吵个不休。
结果,被猝不及防突然出现的二列铁甲战车,打得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惊魂未定之时,铁甲车复进复退,反复冲击射击,又死伤无数,一片狼奔豕突,哭叫喊天。
正在这时,铁甲车却是反复进退了,一直鸣笛开向前方。待残余的孙军官兵刚抬起头,眼前却出现了排成纵队的白俄步兵。
白俄兵挺着刺刀,随着鼓点,拎着伏特加,有的甚至赤着上身,,瞪着眼睛,齐步前进。
可怜的孙军哪见过如此阵势?结果不是成了刀下鬼就是成了俘虏。孙军没有想到,成了白俄兵们的刀下鬼,还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