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是唯一一个上书要在山海关加强防务,对付刘澈的朝中大员。
这一点,京城之中几乎无人不知。
所以刘澈私宴请孙承宗,五百举人没有一个认为这是好宴。
杀孙承宗估计不可能,但也绝对不是好宴。
刘澈府,中院花厅。
酒宴摆上之后,刘澈叫左右退下,在厅内只有他们老少两人之时,刘澈离席,走到了孙承宗面前。
孙承宗知道自己的亲孙女就在这里,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认为刘澈是家人。
孙女孙秀额在他心中,已经连嫁出的女儿都算不上了。
只能是一个流落民间被刘澈收留的小妾罢了。
看着刘澈,孙承宗心中已经多多少少给刘澈打上了乱臣贼子的标签。
刘澈双膝一弯,冲着孙承宗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祖父在上,孙儿刘澈给祖父问安。”
是阴谋,而是有所图?扶,还是不扶,受这一礼还是不受?
孙承宗心中纠结呀。
刘澈已经重新站了起来:“这个爷爷就是爷爷,我没当秀额是妾。严格说起来,秀额是我在这边娶的唯一的一个汉人女子。”
刘澈一开口,承宗就糊涂了。
刘澈继续说道:“与草原上和亲,那是为盟约,谈不是多少亲情。科尔沁的海兰珠、叶赫的纳兰明月,她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开始争上了,我估计着……我的嫡子。”
听刘澈提到嫡子,孙承宗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没有错,以刘澈这个身份嫡子非同小可,而嫡子之母更是非同小可。
“事实上,我的嫡子已经内定是秀额之子了。虽然她这次怀上的是女儿,但嫡子肯定是她的孩子。”
“听闻……”
刘澈的情报朝廷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更何况,刘澈公开带着于文秀与嬍儿出现过多次,所以不算是秘密。
“祖父呀,她的一个身份非凡,一个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有人说我是乱臣贼子,我非大明之臣,非大明子民,何来乱臣贼子之说。不求你理解,但希望祖父能够了解我的心思。”
“你从何而来?”孙承宗开口问了,又猜测了一句:“难道是海外遗民?”
“我从天上来,信吗?”
“不信!”
刘澈笑了,为孙承宗倒上了酒:“祖父,要考一考秀额的学问吗?”
“这是何意,你先回答老夫,你从何处来,老夫再喝这一杯!”
“说了你也不信,以后再解释吧。有一句祖父你要信,我不会为难明皇室,因为他们也是我的亲人。说件杂事。”
刘澈话说到份上,孙承宗也信了一些,但刘澈从何而来却更是迷茫。
孙承宗拿起杯子把酒喝了,火锅倒是冬天吃的好东西,热呼。
几片羊肉下肚,孙承宗开口:“纵观这辽东百姓的生活,不得不承认,确实比关内好,好许多,你是一个良臣。”
“有件事情,希望祖父应该上心,天灾将至,而且是连续二十多年的天灾。”
“天灾?”孙承宗手一抖,酒杯中的酒洒了一半。
刘澈点点头:“没错,是天灾,而且范围广,危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