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东方发白天已明亮。东邻两舍闻声而来,众人一见人头都吓了一跳。
有人说“快把随手捉住!”“对!凶手在哪里,把他索绑公堂!”
徐坤闻言。把手一拱说道:“兄弟爷们,凶手是我!”
徐坤说完,面无惧色,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县衙大堂。
邹老爷威风凛凛,喝问道:“大胆徐昆,你为何将他母只字杀死,从实招来!”
徐坤双膝一跪,“老爷容禀。小民徐坤,作木匠活儿为生。世居黄家湾,娶妻郭氏。小民终年累月在外帮工,极少回家。只因妻子年轻,不谙世事,小民时刻替她担心,怕歹人欺侮。近邻黄虎,本属无赖之徒,曾对我娄不怀好意,小民便愈加放心不下。昨日完工,连夜回家,正遇黄虎叫我妻子房门,眼见房门大开,我只觉无名火起,便手持利斧,劈死黄虎和郭氏,顺手割下二人首先级,赶到岳父家中。争吵之中,才知黄大娘竟死于非命。以上句句是实,还请太爷明断。”
徐坤诉罢,邹老爷暗自琢磨:“黄虎既在西院居住,为何黑夜到东院而来?况且他母亲死在门里,他却丧命于门外?黄虎背后遭到斧劈,他母亲则是前胸有伤。如此说来,定是—个在外面叫门,一个在屋里开门。”
细想一会儿,邹老爷觉得徐坤供认是实,内中定有缘故,遂命三班再到现场那屋里仔细查看。
三班进屋搜出一个包袱,回来向邹老爷禀道:“屋内搜出一个包袱,不知内中何物。”
邹老爷问徐坤道:“这个包袱可是你家之物?”
徐坤上前一看说:“不是我家之物。”
邹老爷说:“既然不是你家之物,定是旁人所带。打开一看,自然明白。”
三班速将包袱解开,不看则已,一看齐声惊喊:“啊呀——!原来包袱里包着个死婴儿。”
邹老爷不觉大惊失色,“这个……这个死婴儿从何而来?徐坤杀人已有分晓,这包袱里的死婴又当何说呢?真令人扑朔迷离!”
邹老爷苦思半天,仍然毫无头绪,只好自己前去察看,并吩咐三班把黄家湾男女老少全都传到现场。
邹老爷当众问道:“你们谁家丢失了婴孩儿?”
众人面面相觑,齐答道:“没有。”
邹老爷又说:“谁知这死婴来历的,本县自然有赏。倘若知情不报,本县一经查出,定责不饶!”
说罢,邹老爷令带走徐坤回衙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