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习、吴班、王平随赵云一路追击,趁势夺取了巴东郡,乱军之中离散的吴懿、雷同、向郎、邓芝四人投降。
然而……。
“最终还是让马超给跑了!”
成都城外,御帐中,程闵将战报啪在了案几上,“传旨,厚葬代兄而死的马岱,一干降将暂归赵云节制。加封大将军赵云太子太傅衔,全军将士授予华夏团体三等功勋章……。”
于是,荆州作战的程军将士,各有封赏。程闵又令赵云继续镇守荆州,威慑江东。而他自己,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开手脚,展开西川境内的战事。
另一方面,建业东吴皇宫,大吴皇帝孙权得到程军席卷荆北的战报后惶恐不安,立刻找来了大将军兼水军大都督周瑜,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心腹水军副都督陆逊。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诸葛亮马上就要被灭了……,就剩朕一个……。”孙权是一位霸者,所以他心思里十分清楚。最后剩下自己,必死无疑。他碧眼带着恐慌,摇着紫髯,在殿上走来走去。
殿下,周瑜琢磨了一番,道:“皇上不必过于担忧,我军有长江天堑,虽然程军水军十分强大,但咱们的陆基防御从来没有懈怠过。如今沿江数百里,能够用于大规模登陆作战的地方,皆是投石机弥补。就算是程军的混沌级战列舰,数百斤的火焰巨石砸下去,也只有沉没的下场!”
陆逊猛点头,赞同道:“别看程军掌控了长江水道,但若想攻我东吴,还需大规模登陆用兵,除非强攻大型登陆地点,比如赤壁或是濡须口。”
一千八百年前,由于生产力低下,人类改造环境的能力不强。像长江这样世界级的大江,除非天然形成的平缓渡口,不然根本就无法靠岸登陆,何况对岸还有敌人防御。
孙权闻言点头,挥手道:“一定要加强沿岸的监控,禁止我方任何船只在江面上行进,这样一来只要是船只那就是敌人,也就能够避免甘宁偷袭江陵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允辅佐程闵操练水军……。”孙权眼皮子抽搐起来。
狡兔三窟,孙权这位后世的霸主,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便直言不讳道:“诸葛亮十有八九是不行了,哼,朕说实话也打不过程闵,必须留个退路,也好到时候放手一搏。”
“皇上所言甚是!”陆逊猛点头,道:“夷洲虽然是一个岛,但十分庞大,地理不在江东之下,不如派人营造一番,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于是乎,孙权从其言,开始派兵前去夷洲营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东吴士族门阀得到消息后,便开始转移资产,家族后辈都往夷洲移民,若是东吴将来可能兵败了,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程闵目前并不关注东吴这边,一张大饼同时咬不下两口,怎么彻底灭了诸葛亮,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成都城外,程军大营,御帐。
赵云光复荆州北部,又夺取了巴东郡。程闵前期未免马超火速撤退西川,已经夺取了巴西郡。而马超战败的消息传到川中后,涪陵郡主动投顺。至此,程闵整个夺取了西川北部。而诸葛亮虽然退守西川南部,但有实力完全控制的,只剩下永昌郡和成都了。
弘威皇帝程闵,龙位高坐,扬了扬奏报,环视满帐文武,笑道:“诸葛亮竟然放弃了国都跑到永昌了,成都不能不打,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郭嘉出班奏道:“皇上,成都太守严颜,此人乃是蜀中名将,虽然年纪已高,但精力未衰,能开硬功,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守城颇有章法,戒备森严,无法偷城,攻城恐费兵力。不如派出使者,晓之义理,劝其归降。”
程闵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道:“可告诉严颜,诸葛村夫在西川的暴政路人皆知,为西川百姓,他若来降,朕以上宾待之!”
一日后,使者带回来消息,程闵升帐。
“观城中守将多数愿意投降,只是主将严颜、参谋张松不愿投降。”使者道。
程闵眉头一皱,“城中守将还有何人?”
使者道:“有张嶷、范疆、张达等……。”
“范疆、张达!”秦峰灵机一动,笑道:“天助朕也,不出三日,成都必破!”他哈哈一笑,起身返回内帐。
一众军师、大将面面相窥。
庞统思索一番不得要领,道:“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灵丹妙药……。”郭嘉一笑,道:“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定计,你我静观其变就好。”
庞统一咧嘴,正说跟贾诩琢磨琢磨的时候,谁知老贾诩早就走了。
时夜三更,成都内一家豪宅,大厅之中三人对坐饮酒,又有歌姬舞唱。
一人尖嘴,一人猴腮,皆穿披挂,主坐上一人颇有些气势,乃是成都一富豪名叫秦木,只见他唏嘘中放下酒杯,苦闷道:“程军若是破城,恐怕我的家业不保……。”
尖嘴者乃是范疆,此刻眼神虽然在歌姬的屁股上乱瞄,心思可不在女人身上,扔了酒杯道:“老弟,弘威皇帝仁德,你一定是没事。而这负隅顽抗乃是大罪,更别说那严颜今日拒绝了弘威皇帝的招降,我们兄弟身家不保。”
猴腮者正是张达,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上堂就抓住了一个歌姬,又是抓又是亲,“没准明天程军攻城,咱们就归天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虽然这么说,但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担忧。
秦木心底冷笑,他做的工作,与正派的人交往无用,而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才能够利用。无视张达已经当场扒下了歌姬上衣,说道:“弘威皇帝仁德,范疆兄所言不虚。那严颜不投降是他的事情,咱们若是投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张达闻言一愣,放开了歌姬。秦木一挥手,侍候之人全部退下,大厅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时至今日,成都被二十余万大军围困,而城内只有一万守军,破城是早晚的事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范疆、张达早有心投顺弘威皇帝。但一人难以成事,而他们彼此也不信任,不敢轻易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