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他的心情。”米雨桐瞪他,“心脏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这点我很清楚。”
赵凌炀笑得自信:“放心吧,你就算真的把他气晕了我也保证帮你把他救回来,婚礼上你还要由他挽着你进入会场呢。”
他这么一说,米雨桐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那样的画面。
忽然就有点期待了。
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米雨桐定了心神,赶紧转移话题:“其实这些年来,那母女俩干的好事我没全告诉他,在他心里,我个性好强,喜欢跟人争,而雨婷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乖乖的十七岁中学生。”
“你生气吗?”
米雨桐摇摇头:“有句古话叫不知者不罪,我爸其实根本不了解实情,所以就算真的那样认为也只是因为我的原因。”
“有没有想过告诉他?”
“每次告诉他一点他就会气得直咳嗽,后来我就不敢说了。”
赵凌炀点点头,思索一阵:“我在想,也许你父亲并非全不知道,而他每次都在你说重要话的时候犯病,我想他也许只是想要逃避罢了,人有趋利避害的心理,宁可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也不愿相信真实的伤害。”
“也许吧。”米雨桐叹口气,“就算是这样,我爸爸的病是真的,我没办法刺激他。”
“可以想办法一点点告诉他。”赵凌炀提议,“你放心,我在旁边,出现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米雨桐这才点点头:“我尽量吧,话说回来,说到林凤和米雨婷,你现在有米绍华的消息吗,他会不会暗中和这母女二人有联系?”
“文泽一直让人盯着,警察也一直盯着她们,如果有什么联系的话肯定早就知道了,现在这个情况,米绍华肯定是跑得越远越好,相信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了解米绍华,这个人好吃懒做,就算跑出去了,也不会想用正当途径去赚钱的,怕是要破罐子破摔害更多的人。”
“行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赵凌炀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整天想什么,忧国忧民么?”
米雨桐摸摸额头,这家伙下手可不轻。
只是刚才那一下,为什么在他眼中吸血的背后分明看到了宠溺的目光。
是宠溺吗?
她有些怀疑,可是从认识到现在,赵凌炀好像对她真的还不错。
虽然签了合同,但他这个正常男人却从来没强迫过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就算真的发生关系也是水到渠成,至少她并没有不情愿。
但不应该啊,难道赵凌炀对她一见钟情?
“走吧,时间不早了,这里可是郊外半山,你不会想大半夜才到家吧?”倒是赵凌炀一派自然的神情。
米雨桐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拿起随身的包包:“我去跟爸爸说声再见吧。”
*
车上,米雨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机,忍不住有些气愤地道:“蒋家那位大少居然才判了三年,太便宜他了吧?”
赵凌炀一脸的不以为意:“蒋家有整个律师团队,还有啊,蒋家本身就是做传媒起家的,媒体这个行当控制的就是舆论,他们太清楚怎么利用这一点了,先说蒋锦辉家族压力,工作压力太大,有躁郁症,要不是之前媒体报道太疯狂,难平悠悠之口,恐怕要判个无罪了。”
米雨桐仔细打量他:“你这么清楚,这件事不会是和你有关吧?”
记得那天蒋锦辉要对她行不轨的时候,他可是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