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哪里是那种人啊，费学长是追了她好几年，可是她从来都没答应过，就她爸爸病成这样，她哪有时间去勾三搭四啊，这些人真是想得出。”麦嘉嘉越说越生气，“如果她有男朋友，会去礼堂给你下跪，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吗？”
赵凌炀没想到会说到自己身上，不由愣了一下：“是这样吗……她，从来诶谈过恋爱？”
“从来没有，她告诉我的，我就相信她！”麦嘉嘉重重地点头，然后看着赵凌炀，“你们不是夫妻吗，难道连这种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难怪雨桐天天说你们总有一天会离婚的，亏我还以为她是杞人忧天呢，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赵凌炀盯着她看：“她说……我们迟早会离婚？”
“对啊，她说之前就是契约关系，又不是因为感情才结婚的，现在不离婚是因为要给孩子一个正当的名分，所以她只许自己动心，却决不允许自己深陷。”
赵凌炀思索良久，看着柏文泽：“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柏文泽想了想，看看麦嘉嘉：“其实嘉嘉说得对啊，雨桐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你们结婚的方式太奇怪了，人家都是先恋爱，有感情基础才结婚，你们倒好，是有契约基础才结婚。”
“是啊是啊，婚姻中两个人本来就是平等的，但你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契约基础上的，而且一切都是以你为主导，也就是说你们双方的地位从一开始就不平等，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真正的夫妻？”麦嘉嘉也毫不留情地加了一句。
“平等……”赵凌炀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赵教授，如果你真的爱雨桐，就应该告诉她把契约作废，不然她永远不可能全身心地去爱你，我看她苦苦压抑自己其实也很痛苦。”麦嘉嘉再看看柏文泽，对方正鼓励她说下去，“如果你不爱他，还请你早点放手，雨桐还年轻，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她人生的路毕竟还很长，她年轻漂亮性格又好，又有责任感，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足够包容她，足够爱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
赵凌炀脱口而出：“所以，你觉得我不够包容她，不够宠她？”
麦嘉嘉沉默一阵：“你对她很好，但我说的爱是那种……不带任何杂质的，你的出身太复杂了，你注定不可能给她最单纯最简单的爱，而雨桐的出身也太复杂了，我觉得你们两个……以前我是挺看好你们的，可是经过这一次，我觉得两个身世都特别复杂的人结合在一起好容易出事，我甚至都觉得好危险，替雨桐的人身安全担心。”
“看来我真是该好好想想这件事了。”赵凌炀叹口气，“我先去给雨桐做点吃的。”
“还有吃的。”麦嘉嘉加了一句，“赵教授你的手艺是非常好，但雨桐和我一样，是个才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孩儿，我们喜欢新鲜，喜欢各种花样，就算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多好吃，我们也会怀念路边摊的自由自在，你明白吗？”
赵凌炀忽然想起来，米雨桐好像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啊……
是啊，也许真的是有代沟了。
赵凌炀进了厨房，柏文泽也走了进去：“麦嘉嘉还是个小姑娘，她说的话你不用真的放在心上。”
“这不是你鼓励她说给我听的吗？”赵凌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她使眼色，利用人家小姑娘把你一直想对我说又不敢说都说了，还跑来我这卖乖，果然是柏大律师的风范啊。”
柏文泽讪讪地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