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去保护那父子二人的人说,已经有人偷偷跟着杜玉荣了。”文泽来报告最新进展,“估计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质,是要对杜玉荣下手了。”
赵凌炀点点头:“杜玉荣知道吗?”
“他知道,他说他熟悉谷家的手段,会保护好自己的,让我们不要有任何动作,免得打草金蛇。”
赵凌炀想了想:“他想的这些确实也是有道理的,不过他一个老头子,真的能对付得了谷家的人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坚持不让我们陪着他,说就算押他做人质也不用我们管,当年他儿子和老婆并没有出事,现在就他一个人,有办法脱身的。”
“他真的这么说?”
“嗯,说得很有信心。”
“看来是真的有办法了。”
“听他应该是这个意思,估计他早就有了万全的计策,只要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就好。”
“嗯!”赵凌炀点点头,“我们现在要做,就是要逼谷莉亲自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柏文泽有些犯愁:“不过谷莉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比她那个哥哥和侄子可难对付多了,二十多年前你母亲的案子她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二十多年之后,她肯定还有会故伎重演。”
赵凌炀冷笑一声:“既然我们已经逼得她不得不故伎重演,那就肯定不会让旧事重演。”
“你有什么办法?”
“跟杜志远说,他必须见到幕后大老板才会动手,毕竟是要做大事的人的,不能不明不白地跟着个小喽啰。”
柏文泽还是有些担忧:“那如果谷莉就是不出现呢?更何况,他们完全可以换人,不一定非要选杜家父子。”
“你不懂,现在谷家众叛亲离,她现在能找到的,又能让她信任的,恐怕也就这父子两个了。”赵凌炀摇摇头,“谷莉这个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如果这件事不能万无一失,她宁可不做,我能忍二十多年,她一样也可以忍。”
“不过她现在真的有些急了,谷家已经什么都没了,而她手上只有费严清一家还不属于她的公司,这对于一个五十岁无儿无女,把事业当做一生追求的女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急了才好,急了才会失去分寸,只要她失了分寸,才会让我们有机可趁。”
柏文泽点点头:“但这个女人就可怕在,就算到了现在这样紧急的关头,她居然依然还是在美国半点都没有回来主持大局的意思。”
“会回来的,总有坐不住的时候。”赵凌炀倒是很有信心。
柏文泽点点头:“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几天,关键是我们不要急。”
“我明白。”赵凌炀知道好友这是安慰自己,也是在提醒自己切不能太心急,“杜玉荣都快七十岁了,他都能等,我有什么不能等的?”
“看来你心中对他还是有怨气,觉得他活得太长了是吗?”
赵凌炀叹口气,不说话。
柏文泽看他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非常难过,并不是随便一句求原谅就能这么简单过去的,他能理解,却也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