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峰从山上回到宾馆的时候白浅浅早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也不知道之前哭了多久。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羽凌峰突然压下了胸口那团怒火,默默地坐在她的床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紧皱着。
羽凌峰伸手勾了勾她的眉头,一点一点地想将她紧蹙的眉松开。他的动作特别的温柔,就像她是他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宝贝。
“肖落——别闹!”白浅浅突然动了动身子,唇角一咧,有些玩味地拔开了他的手。
肖落……
呵!
羽凌峰突然僵硬地立在原地,眼底没了光彩。
他为了她苦心学二胡,他为了她穿那些古里怪气的衣裳,她不领情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就算了,现在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是不是肖落经常替她梳眉头?
“白浅浅,你找死!”冷冷地伸手想掐着她的脖子。
白浅浅突然动了一下,眼泪涮地一下涌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爱过你,但以后,我再也不会爱你……”
羽凌峰的心莫名的抽痛着。
她在跟谁道歉,嗯?
妈的,不要告诉他是在跟他说话,不然他会掐死她。
什么叫不会再爱他?
“白浅浅,你敢不爱我!”压低了声音,他霸道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唇又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吻。当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的时候,他才不信她不会爱他……
被他的吻弄醒,白浅浅艰难地挣扎着,“放手,你这个疯子……”昨天还要过,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是疯子?”羽凌峰压在她的身上,语气几乎像炸弹一样要炸开,“白浅浅,我就是疯子你也还是会在我的身下凭我取舍!”
说他疯,说不再爱他!
妈的,一想到那句话,羽凌峰的胸口就有一堆怒火。
“羽凌峰,你滚开!”他的吻又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全身,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欲。
“让我滚开,是不是想去肖临落的怀里?白浅浅,今天他已经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辈子,他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白浅浅的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很好。
肖落娶了别人。
这是她梦想的,至少她不用觉得亏欠他什么。
那个牵着她的手说——
“浅浅,在过去逝去的岁月里,我拥有的只是我们两个的回忆。”
“浅浅,我以前一直在想,现在的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是拥有着以前那样漂亮的小酒窝,是不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没心没肺,是不是还是天真善良的宁愿自己被骂也不愿意别人受到伤害?”
“浅浅,全天下的一切我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但唯有对你的那颗心,我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好!”
“浅浅,你能不能留下那颗心,让它疼你,爱你,呵护你,让它陪着你白头到老!”
她拒绝了他的戒指,以后,会有一个好女人代替她好好地照顾他的吧!
“怎么了,心痛了?”羽凌峰逼着靠近,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像刀一样能够将她脸上的表情分割成片。
白浅浅侧着头,没再说话。
她不是心痛,肖落会娶那个女人,至少证明那个女人还是值得他娶的。
她高兴还来不及。
反正她永远不可能给肖落一个正常的家庭。
“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你需要在乎我是不是心痛了?”幽暗的视线里,白浅浅一脸讽刺地看着她。
呵!
羽凌峰挑眉。
她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他的确不需要在乎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说对了,你只是我的情妇而已,你要做的只是在床上取悦我。但是,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啪的一声,白浅浅的右脸颊上多了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白浅浅,过来吻我!”他霸道地半眯着眼睛,冷冷地吩咐。
不是不要他在乎她的心意吗?很好,既然她那么心安理得地当他的情妇,他就告诉她什么叫供人发泄的情~妇!
白浅浅捂着被他打红的脸颊,眼眶微湿。
幸好房间里没有开灯,不然被这个恶魔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他估计能笑掉大牙。
“你就是打算这样吻我的?没情趣!”
羽凌峰霸道地按着她的肩膀,用力挺入,一夜霸道地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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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羽凌峰每日怎么欺负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总是早早就走了。白浅浅讽刺地看着你镜中的自己,她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情妇了。
呵。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脑海里闪过昨夜他凶狠地打巴掌的情景,眼神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
习惯了就好了!像这样被他打又不是一次两次。
以后,也许会更多吧。
因为不能离开宾馆,白浅浅便认真琢磨着肖临落之前教她的园艺设计。虽然他教的东西不多,但已经足够让她摸索出一些名堂来。
比之前无头苍蝇式地乱闯要好多了。
宾馆里的内线突然响了一下。
白浅浅蹙眉,冷冷地盯着话筒。“白小姐,羽总的车在下面,请你下去!”
自从她回来之后,羽凌峰就收走了她的那个手机,现在的沟通工具就是宾馆里的内线。
白浅浅僵直地坐在那里,他又带她去哪里?
知道再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白浅浅只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了楼,一辆兰博基尼赫然地停在门口——
白浅浅怔了怔,心突然停在了嗓子眼。
车门被打开,先出来的是一个白皙高贵的女人,波浪长发性感完美的披在肩上,玛瑙一样的大眼睛盯着驾驶座上下车的男人。
白浅浅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穿着棕色的西装,眼神非常疲惫,下巴处的胡子也没有刮。
这还是那个让人望一眼就能心花怒放的男子吗?这还是那个只需一眼就能够让人陷入泥淖里的肖临落吗?
“肖临落,羽凌峰让你接的什么人?”
杜年容一脸不屑地侧头往里望去,“你们两个又不是什么知己好友,你竟然还答应他过来接他的人?呵,可笑!”
他们的声音不大,里面的白浅浅没有听到。
她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从后门出去——
“白小姐,接您的人来了!”宾馆侍应生扫了白浅浅一眼,突然开口。
白浅浅浑身一僵,只觉身后有一道目光正灼热地射在她的后背上。
“浅浅?”肖临落的步伐急促又沉重,唤她的声音也带着不容置信。
浅浅?
杜年容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玛瑙一样的大眼睛闪了闪,冷冷地抱着胳膊立在原地看好戏。
知道今天再怎么也躲不过,白浅浅只好停在原地,强行逼着自己挤出一张笑颜来,回头,“嗨,肖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肖临落离她半米的地方站着,眼神里悲伤的情绪不言而溢出。
是好久不见……浅浅,你知不知道在我等待你的这几天里,我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你竟然那么轻描淡写地跟我打招呼。
我和你,怎么可以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去了哪里?”那天之后,她没有任何的踪迹。爹地说她是因为看到他跟杜年容在床上一气之下走了……他也以为是这样……
但是现在,看到她那么平静的表情,他再也不敢那么认为了。
“嗯哼——”杜年容拔了拔刘海,高跟鞋迫人的逼近。
她身高一米七,再加上高跟鞋,早已经将一米六七的白浅浅比了下去。
说真的,她的肖落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她的确应该为肖临落感觉高兴。
“肖落,需不需要介绍一下?”杜年容眯着眼睛看着白浅浅,伸手,很随意地说,“我是肖落的老婆,你呢?”
“我是白浅浅,只是肖落的普通朋友。”白浅浅尴尬地开口。
现在,他们确实是普通朋友。
肖临落的眼神在那一刻莫名的深了好多。
普通朋友……前不久他还因要娶她了而高兴得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下一秒,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普通朋友的位置……好讽刺。
“白浅浅?羽凌峰的情妇?”杜年容唇微微勾起了嘲讽的笑意,“我一直以为,能够当情妇的女人好歹也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姿容……”
她确实不够美,远没有杜年容她美。
只是,能够随随便便嘲笑别人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不想跟她起争执,白浅浅侧头看着肖临落,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常心,“肖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一只手臂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
白浅浅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回头。
“不许走!”肖临落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现在竟然要当着他的面走?
难道她不想知道自己和杜年容现在的关系?
还是,她压根儿就不在乎?
“肖落?”现在他是有妻子的人,而且现在他还当着自己的妻子的面跟她拉拉扯扯。
“既然还这样叫我,那就应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浅浅,你可以无声无息地离开,但是我却不可以无声无息地将你遗忘……”顿了顿,他又继续上前,“就算要给我刑罚,也请告诉我理由!”
##第一百二十五有你N.T没我K.O
“肖临落,你有完没完!”杜年容气急败坏地冲到肖临落面前,他真把她这个正牌老婆当空气啊?
不要忘记了,他们婚也结了,结婚证也已经领了!
“滚!”一抬手,他厌恶地甩开了杜年容的手臂。
“你叫我滚?”杜年容怔了一下,刚才被他那一甩,她差点儿没站住,“肖临落,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找到了这个小贱人就要跟我离婚?”
“她不是小贱人,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肖临落冷着一张脸,将白浅浅护在身后。
“死男人!”杜年容皱着眉头,她堂堂市长千金,难道还比不过这样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女人?
“肖临落。”白浅浅退后一步,语气难得的疏离,“我真的有事,我要先走了。对不起——”
她要马上逃离这里,再呆下去,她不能保证这两个人会不会因为她而打起来。
因为不知道羽凌峰到底要带她去哪里,白浅浅只好低着头往大街上走,随便找了一家公用电话厅给羽凌峰打了电话。
“上车——”身后有人冷冷地打开车门。
白浅浅一双眼直直地看着车里的肖临落,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阿峰让我来接你的。”肖临落疲惫地垂下眼睫,刚才她逃出来的时候他就追出来了,看到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外面乱逛,他的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了。
她果真还跟羽凌峰在一起……
羽凌峰待她肯定不好,不然又怎么会连手机都没收了!
呵。
羽凌峰,你为了怕芊芊伤心,就在外面养着浅浅——
为什么,你要夺走我的至爱!
杜年容的眼睛就像一把刀,活脱脱要把她给啃了。
她一上车,车厢里的气氛就像被胶水粘在一起一样密不透风。
肖临落伸手扯了扯领带,随意按了音乐。
悠扬的二胡曲传来……
白浅浅身子不自主的一怔,抬头,正好看到了后视线上肖临落的眉头……向来温润如玉的他此时眉头竟然锁得很紧很紧。
“难听死了!”杜年容厌恶地换了音乐,冲击力强的RAP瞬间冲淡了空气中淡淡的哀愁。白浅浅默默地坐着,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叹。
也许,只有激情才能冲淡肖落心里的那些执着。
明之都夜总会。
羽凌峰和十几个男人斜身坐在真皮沙发上,喝酒调情,唱歌打牌,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他的对面,红衣男子手指拔弄着怀里女人的肩带,妖孽般的眸却落在羽凌峰的脸上,“阿峰,你越来越不像你了,出来玩不带女人?你不怕这里的女人上多了有病啊?”
羽凌峰冷着眼盯着他,“子离,你不愧是医生,真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放心,我有女人,呆会就来而已!”
“阿峰的口味向来独特,不知道这一回又是什么品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