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哥?”沐映彤有些疑惑的把视线转向门外,见到康柏年正绷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而沐映彤主动忽略了康柏年
黑着的脸,兴高采烈的冲上前一把抱住他不停撒娇,“年哥哥,你都不来找彤彤,彤彤好想你啊。”说着不停的往康
柏年怀中蹭的同时还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得意的看着温芯。
而此时的康柏年只注意到客厅里悠然的坐着喝茶的盛树,他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报纸,他这个样子,宛
如这个家的男主人。康柏年知道,盛树绝对是故意不看他,这是对他的挑衅,开什么玩笑,自己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哟,盛总,你怎么在这啊?”康柏年没理会沐映彤,而是不冷不淡的看着盛树,这下盛树终于抬起头,看到康柏
年那张黑掉的脸时勾起唇角,“我一天都跟温芯在一起,刚忙完。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女人,你怎么随便留外人在家吃饭!你难道不知道盛总很忙的吗?”康柏年这才把视线转向温芯,语气里满是责
备,一下子又心虚的把视线转开。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不敢再看。
几天不见,温芯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好多,脸色是不见血色的苍白,不用多想,康柏年也知道这几天来她不好过,
而这几天又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抽不开身,打她电话一直关机。今天,康柏年终于忍不住跑到医院,这才听说温大智
已经出院回家了,而他又到了温家以前租的房子,见人去楼空,心里一下有些慌了,在听到房东说她们搬回以前住的
地方了,康柏年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不想一开门居然看到盛树宛若男主人的姿态悠然的坐在客厅里。
“盛大哥不是外人,他帮了我很多。是他帮我们把房子要回来,是他帮我爸找了家庭医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
他帮了我。他不是外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温芯看着康柏年,强壮平淡的声音里有些哀怨。
康柏年知道温芯这是在怪自己对整件事无动于衷,“这几天公司很忙,我本也打算……”
“没事,知道你忙。”温芯淡淡的一笑,打断他的话,可康柏年却没从她的眼里看到释然。
温芯并不知道,其实康柏年这几天来也是忙得不眠不休,本来就是工作狂的康柏年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更是什么两耳
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工作里。眼看着今天所有的大局已经在控制里,康柏年就迫不及待的往医院跑去。
其实康柏年也在盘算着这几天忙完公司的事就去把温家的房子要回来,然后把温大智接回温家,请个家庭医生,因
为之前跟当医生的朋友有咨询过,说是在熟悉的环境里更有利于患者的苏醒。
只是康柏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被盛树抢先了一步。
“年哥哥,你干嘛要跟她解释啊!”见自己被忽略成透明人,沐映彤有些不满的撅起嘴。
“康总,看来你比我忙。”盛树说完礼貌性的淡淡一笑,可康柏年却知道,那隐藏在笑里深深的挑衅。
“彤彤,你先回去。”康柏年终于把视线转向沐映彤,脸上虽然缓和了几分,但话里却是不容拒绝。
“不要。年哥哥,人家要跟你一起走。”
“年哥哥,你就人家一起走吧。”温芯冷冷的模仿沐映彤说话的语气,不同于脸上的淡然,温芯的心里此时是五味
俱全。自己的丈夫跟别人女人在自己眼前公然搂搂抱抱,不管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康柏年见温芯这般冷淡,心里的烦躁跟多了起来,“彤彤,你先回去!”
“好吧。”
沐映彤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康柏年今天是无论如何不会跟自己走的,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自讨没趣。
“晚些时候打电话给我哦。”沐映彤甜甜的冲康柏年一笑,冰冷锐利的视线扫视了一下温芯,换上一脸的不屑,便
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
康柏年看了一眼面上并无表情的温芯,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到沙发上坐下,“芯芯,帮我倒杯茶。”康柏年一坐下
就从盛树的手中把报纸抢来,“今天的报纸我还没看呢。”
“康总,这报纸是我先看的。”盛树也不甘示弱的想抢回报纸。
“可这报纸现在在我手上,盛总不会是想抢别人的东西吧。”康柏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盛树一眼,话中有话。
盛树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康总好像比较喜欢杂志,不喜欢报纸吧!”
“不管喜不喜欢,报纸都是我的!”康柏年说完随意的翻开报纸。
温芯看着客厅里这一幕,有些无奈,屋里的气氛并没有因沐映彤的离去而缓和,空气里的火药味好似更浓烈了。
其实见到康柏年的时候温芯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憔悴的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让温芯相信了这几天他确实是忙得不可
开交,因为康柏年是个不爱留胡子的人,他每天都会把胡子刮干净,除非是一头埋在工作里的时候。
温芯并不怪他,却只是心里有些吃味。显然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位置仍然比不上工作,不知道沐映彤在他心里的位
置是不是超越了工作呢?
甩甩头,温芯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倒了一杯茶默默的放在康柏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