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欠三姐两条命,以后三姐有什么需要,如果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帮你!”夏小可感激地说。
“小可,你的意思是以后无论如何,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夏黎抓紧地问。
“只要三姐的条件,是我能力范围!”
“你放心,一定是你能力范围,并且不让你为难!”夏黎说。
“好!”
夏小可其实知道自己不该允诺夏黎一个条件,她不知道夏黎会提出怎样难缠的问题,但是,没有夏黎,这一次她的确会丢了性命!
命都是夏黎给的,她也只能咬牙答应。
凌晨,顾子齐大学时的公寓。
已经快半个月了,他去完公司就回到这里,他不会回顾家庄园,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温浅。
只是每天会让医生过去给她看病。
“少爷,今天温浅小姐没看见你又发了一顿脾气,还刺伤了家里一个佣人。”田管家小心地推开门来报告。
顾子齐站在窗前,手里拿着烟,吸了一口,眼前吐出朦胧的烟圈。
“不是告诉过你,家里任何人不准佩戴武器。”顾子齐的声音有些无力。
“是,温浅小姐身边的保安不能佩戴枪支,棍棒,刀,可是厨房里的刀具是必须要用的!每次,我都让佣人把刀具收起了!不知道温浅小姐的刀是哪儿来的!”田管家无奈。
“所以我不敢把夏小可跟温浅放一起,我真是怕,我要是一时没看住。”顾子齐闭上眼,睁开时,满眼都是璀璨的星光。
他忘不了在美国时温浅是怎么抓着夏小可的头发,不顾她的疼痛,满眼都是杀意。
他那时候恨不得把温浅掐死!可是想到自己竟然对温浅如此残忍,他宁可选择伤害夏小可。
“管家,是不是我真的太贪心,留着温浅却不肯放开夏小可。”顾子齐掐灭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
“少爷找了温浅小姐那么久,如果一开始就放弃,就不是少爷您了!”田管家跟了顾子齐那么久,怎会不明白,他的少爷是怎样的人!
当初顾子齐的生父病危,生母却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顾子齐是亲眼捉奸,恨不得提了刀把自己生母砍死。
要不是生父临终遗言,要他一辈子照顾好生母,顾子齐也不会屈/辱地容忍母亲嫁给现在的顾老爷,连他自己也成了母亲的陪嫁品。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跟夏小可离婚,跟温浅成婚?”顾子齐说到这里就觉得可笑。
那么多年他不断找寻温浅的影子,现在温浅真的回来了,他却又不想要了!
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失去了,他才懂得珍惜!
或许就该听夏小可的,他爱的不是夏小可,只是夏小可身上温浅的影子?是不是就该按照夏小可说的,跟夏小可离婚,然后娶了温浅?
“少爷,何不问问自己的心,跟着心走吧!”田管家意味深长地说。
那么多年,顾子齐做的全都是违背自己的心意!他那么努力,才让顾老爷把亚洲区PL集团最高执行官的位置给他!
可是这位置,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要拿回一切,属于他顾子齐的一切!
“算了,问你也白问。让顾管家查的事,查的如何。”顾子齐撇开脑中夏小可的身影,他现在重要的事没处理。
“是二少跟甘比诺家族的关系,那边已经查到了,二少是甘比诺家族的首领!黑手党甘比诺家族的统治者!”田管家声音平静地回。
顾子齐唇角微微上扬,“果然如此,他还真是深藏不露。”
“二少虽然深藏不露,可是为了我们少夫人,他下了杀无赦的命令,正因为这样,我们的人才能查到二少就是甘比诺家族的首领!所以少爷,上一次二少和少夫人回国遇袭,幕后黑手一定不是二少!最大的嫌疑人是舒氏集团的董事长,舒孝河!”
“正因为我跟他撕破脸皮,夏小可跟他女儿舒依打了一架,他就想为女儿报仇杀我夫人?”顾子齐低低地冷笑,唇角噙着残忍的笑,“动我顾子齐的夫人,他也不思量思量!”
夏小可从医院后花园散步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脑科医生司空医生,司空正跟一个女护士聊的开心。
看到夏小可,司空明显意外,“夏小姐!倒是很久没来我这看病!你住在医院?”见夏小可穿着病服。
夏小可微微一笑,“是啊!身体不太好,住了一阵子了!”
“怎么不早说!我可以去看看你!”司空上来就表现得很亲切,“最近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夏小可点头,“有是有,不过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的确闪过了很多的画面,她看到自己躲在一个山洞里,而外面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从她身边跑过来。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可怕锋利的刀。
那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那群人发现了她,她没命没命地跑,可是她哪里跑得过那群大男人。
她害怕地后退,摇头着:“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老爷说了!留着你一定是祸害!你不要怪我们!”
那人举着一根狼牙棒,棒上面一根根的刺她都回忆的清清楚楚,她是看着那棒子砸了下来,却又被人拦住。
只因为被人拦住,狼牙棒的威力减少了很多,她才不至于当场丧命。
是那群人里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儿,他用刀子挡住了狼牙棒,嘴里大喊着:“大小姐!快跑!”
于是她又回头跌跌撞撞地跑,她记得她拿着手机不断给一个人打电话,可是那人始终没接。
她绝望地跑到悬崖边,躲在崖下面,手抓着藤条。
那群人又追了上来,她看到那年轻的小伙被人从上面打下来。
夜很黑,她能听见那年轻人的惨叫声,触目惊心。
那群人大概以为她不小心掉到崖底了,因为他们四处搜索了很久都没找到她,后来,他们终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