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在医院?”夏亦南眉头一蹙问道。
陆允辰却是并没有接夏亦南的话语,仅是从椅凳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时,道:“如果想知道就跟我去医院吧,是时候告诉你了。”
——
医院。
楚曼宁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正躺在病牀上,楚曼婷坐在她的一旁,手里拿着一个手剥橙,正在剥着。一边剥楚曼婷一边道:“姐,你别担心,听说陆允辰帮你请的是美国先天性心脏病的权威,像你这种状况在人家眼里那就是小儿科,一眨眼的功夫就好了。”
楚曼宁知道楚曼婷是在安慰她,但是她也不戳穿,便道:“嗯,我知道了,我不害怕。对了!婷婷,你最近和允辰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都挺好的,他父母对我也挺好的。”楚曼婷说着违心的话语,陆允辰的父母对她确实不错,可是她与陆允辰从开始本来就是一场戏而已,何来好与不好?
“那就好,我也放心,如果手术中有什么意外,我走的也安心。”楚曼宁却是道。
刚说完,楚曼婷便是冷喝道:“我呸!大吉大利,明天一定会顺顺利利,啥事都不会发生。”
此时,那病房的门却是被推开了来,陆允辰已经换上了医生的白色长袍,他的身后便是跟着夏亦南。在夏亦南出现后,楚曼婷刚想说什么,却是被一旁的陆允辰直接拉住,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后,直接将她拉出了病房,然后带上了门。
夏亦南看着躺在牀上的楚曼宁,她的脸色极其苍白,犹如白纸,便问道:“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是指什么没告诉你?”楚曼宁笑着问道。
“孩子,还有你的病。”夏亦南亦是回道。
可能是看见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难得的温柔面容,可能是心底埋藏得情绪太过激烈,这一刻的楚曼宁却是再次唤道:“阿南,对不起!那时候我一个人去了美国,有次在街上晕倒,然后就被送往了当地的医院,后来我才知道我已经怀孕三个半月,而且医生诊断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介意我立刻终止妊娠,不然就会伤及母体,所以我……”
楚曼宁说着便是哽咽起来,似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再次崩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在孩子和我自己之间我自私的选择了自己,然后放弃了它,它还那么小。阿南!是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对不起!”
夏亦南慢慢走近那牀榻,看着躺在牀上泪流满面的女人,他伸出了手,却是僵持在了半空,随后又放下,道:“不,这不能全怪你,你不用都怪自己。”
“关于你明天的手术,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心脏病手术不是一般的手术,很有可能会躺上去就下不来,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夏亦南突然问道。
楚曼宁此时却是一笑,“可能也算是一种解脱,太累。”
“我可以联系国医,他们在这方面更在行。”夏亦南提议道。
楚曼宁似乎对于夏亦南说的话一点都不在乎,她仅是看着他,眼神犹如当年一样,竟然满是崇拜之感,她道:“阿南,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不认识她,我们还能不能再在一起?”
这个问题却是让夏亦南愣在了那,他的眸光看着牀上苍白的女人,脑海中却是想起了那张飞扬的明媚笑颜……
“呵!其实我早该明白的,阿南!你的迟疑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楚曼宁满含泪意的眸光看向了夏亦南。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关于你明天的手术,我会与允辰商量。”夏亦南说完,便是准备往外走去。
楚曼宁看着夏亦南离去的挺拔背影,那卡在喉咙里话语,却是再一次拨动了开来,她道:“阿南,那时候我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用并蒂莲花的被褥铺新牀,你可还记得?”
夏亦南突然停顿了下来,微侧过眸光,道:“那些都过去了,你好好休息。”
当夏亦南离开病房后,楚曼宁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来,她躺在了牀上,就如一只困斗中的小兽,双手紧紧的抓着病牀上的被褥。
——
走出病房后,夏亦南便是直接来到了陆允辰的办公室。
陆允辰见到夏亦南后,便是对身后的助理交待了几句话后,就站起身,亦是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陆允辰亦是站在那抽起了烟来,却是一根又一根的抽着,他道:“阿宁的情况比较特殊,正如你所说其实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若不是她情况特殊,我也不可能请到美国的权威来给她做手术。”
“你竟然知道还让她明天就进行手术?”夏亦南眸光一凝,喝斥道。
“手术是她要做的,我有劝过她,其实她的情况可以再等等,毕竟现在她并没有出现其他任何棘手的情况,可是她不听。哪里肯听我们的话,她从来都只听你的。”陆允辰说着,便是将手里的烟蒂熄灭。
夏亦南突然说道:“明天的手术取消,至于谁来指导手术我会安排。”
“阿南,世界上除了我请的那个心脏科的权威外,另外一个人早已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不会是想找他吧?”陆允辰难以置信道,而且在他看来那个人就像是另外一个传说,而且是那种抓都抓不住的传说。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稳定好她的情绪就好。”说完,夏亦南便是迈着大步离开。
夏亦南离开仁广医院后,便是来到了车上。他上车后,那脑中却是想起了楚曼宁满是凄楚的容颜,随即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来……
那头是项城恭敬的声音传来。
夏亦南淡淡哦:“项城,帮我联系C国的财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