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单元楼,楼道里光线依旧昏暗,墙皮剥落,电线露在外,看起来很危险。
莫言初个子很高,得埋着头才不至于被低矮的楼梯碰到脑袋。
“啧啧啧!”
一路上都能听到男人吹胡子瞪眼一般的挑剔。
“这地儿这么破,居然能住人?”
“电线都掉下来了,真的不怕有人触电身亡吗?”
“难以想象,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恶劣的居住环境,你到是如何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安若溪翻白眼都快翻到抽筋了,她气呼呼的攥紧手指,真想从哪里找个胶带,把这男人的嘴给里里外外封上一圈。
早知道男人这么啰嗦,就不让他陪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他念爆炸了
快要到达门口,安若溪准备掏钥匙,才发现家门大大的敞开。
里面闹哄哄的,貌似很混乱,几个壮汉抬着东西随意进出。
怎么回事?
安若溪皱着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言初紧随其后,看着堂皇打开的门,问道:“到了?”
安若溪没回答,而是拦住一个壮汉,攻击性十足的质问道:“你们谁是,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家,谁允许你们进去的?”
那壮汉扛着一张沙发,一板一眼道:“我们是二手物品处理公司的,这房子被房主卖了,以后用来做按摩店的,里面的东西也一并卖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房主理论去。”
说完,便绕过安若溪下楼了。
卖了?!
按摩店?!
据她所知,但凡是开在小区的按摩店,都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要多脏有多脏。
一时间,女人有些慌了,这房子是爹地的,房产证也只有爹地的名字,除非爹地签字,否则没有任何人有那个权力变卖这房子。
况且,房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房子里的东西,承载着她全部的有关家的记忆!
不行,她决不能让房子被卖了,更不能让她的家成为进行那种肮脏交易的场所。
怒气腾腾的冲进房间,毫无意外的,里面叉着腰指指点点的,除了可恶梁飞凤,还有谁。
“那把椅子搬走吧,不要了……”
“那台电视也拿走吧,放这儿没用!”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扔了,留张床就行了,反正干那事儿也只要张床。”
“还有,墙上那画儿全撕了,难看死了,贴几张性感的裸女图。”
“……”
安若溪忍无可忍,涨红了脸,好像疯了一般冲进去,死死抓扯着梁飞凤:“梁飞凤,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爹地的房子,你凭什么卖了做那种场所,你凭什么让人搬走里面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对我很重要,住手,你快让这些人住手!”
梁飞凤明显惊了一大跳,看着安若溪:“哟,上次让你在婚礼逃跑了,这次你倒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