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站在病床前的严凯迅速伸出手臂阻挡。
“啊!‘
随着安若溪一声凄惨的惨叫,那护士手里的玻璃杯被打翻在地,恐怖的液体直接将严凯的衣袖连带着床单都烧灼烂掉了。
谁能想到,护士泼向若溪的,竟然是硫酸!
严凯手臂被烧灼伤了,非常的疼,不过他只是皱了皱眉,没工夫过多在意。
他甩着发疼的手臂,长吐一口气,以为总算有惊无险,却听到安若溪更为凄惨可怜的哀鸣声。
“啊,我的脸,好疼啊,我的脸,疼死了,疼死了!”
若溪表情痛苦的捂着右边脸颊,疼得身体都止不住颤栗抽搐了。
“怎么了,安小姐,你的脸不会是沾到那液体了吧,快让我看看!”
严凯神色紧张的上前,想一探究竟。
“不,我的脸好疼,疼得受不了了,我毁容了,一定是毁容了……”
颤抖的声音,由喉间痛苦的发出来,死死用手捂住右脸颊,往病床的里面闪躲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让人可怜。
虽然,刚刚严凯一听到护士口音有问题,便反应很迅速,徒手挡掉了大部分的硫酸,但还是在不经意间,有那么一两滴液体溅到了安若溪的右颊上。
女人细嫩丝滑,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接触到沸点足足三百多度的强劲硫酸,立刻被烧灼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想而知那得有多痛!
被灼伤的地方足有指甲盖般大小,并没有严凯手臂灼伤面积大,但因为是在脸上,一个女人的脸,是仅次于命的第二重要部分,有时候甚至比命还要重要。
这种毁灭,无疑是最残酷,最具摧毁性的!
病房里,另外两个产妇也被这阵势吓坏了,纷纷尖叫着,说着听不懂的缅甸语,滑下了病床,没命的跑出去了。
那护士‘砰’一声将门关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住,整个过程极端的快速,明显是有所预谋的。
将门反锁好之后,那护士摘下白色口罩,面容冷峻的,缓缓朝安若溪靠近。
这个时候,安若溪和严凯才发现,这护士居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一看就很恐怖,很阴狠的男人。
“你是谁,你想干嘛,警告你别靠近她!”
严凯顾不得手臂的灼伤,虽疼得直冒冷汗,还是很男人的挡在安若溪的面前,保护住女人。
保护好安若溪,这是欧阳少爷的遗愿,也是他此生的的终极使命,就算拼上命,他也在所不惜。
“呵呵,想当护花使者,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建议你最好滚开点,我今天吃素,不想杀生。”
那男人带着一脸阴狠的冷笑,无比危险的朝严凯威胁道。
“哼,杀生?这话该我跟你说,我也信佛,我也不想杀生,你要是想挑战挑战我的底线,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严凯努力拿出气势,眼神带着杀气,实际上心里却很虚,甚至说得上是害怕。
因为……虽说他嘴巴叫嚣得厉害,实际上从小埋头书本的他,是典型的书呆子,从来就没跟人打过架,一点身手笛子都没有。
而对方,善于伪装,动作迅猛,手段残忍,一看就是专业杀手出生。
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他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嘴巴倒是挺硬,那就先解决你这个碍事的再说。”
那男人不急不缓,一步步朝二人靠近,然后一把提着严凯的肩膀,猛的一摔,将严凯摔翻在地。
严凯斯斯文文的一个男人,根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几次三番想爬起来,却被男人死死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不是想当护花使者吗,你倒是爬起来,爬起来保护你的公主啊?”
男人嚣张的大笑,高高在上的看着严凯,讽刺的说道。
“你是谁,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不要伤害他!”
瘦瘦小小的安若溪,缩在了角落里,无比恐惧的看着男人,对男人挑衅道。
尽管她的脸被硫酸灼伤了,很疼,皮开肉绽的,血肉外露,也很吓人,但她顾不得疼,更顾不得哀悼自己的容颜被毁。
她现在只想这神秘男人万事都冲她来,不要伤害无辜的严凯。
男人脚狠狠踩在严凯的脸上,回头看了安若溪一眼,笑得很阴森:“别着急宝贝儿,马上就来找你了!”
说罢,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抽出了一把刀,猛的插在了严凯的手掌上,直直插入了地面,将严凯的手掌牢牢的钉在了地面上,使得严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