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安若溪最终的守望,也是她黑暗世界里的最后一块净土。
她实在无法接受,她奉为神圣的地方,被人肆意糟蹋。
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情况很不乐观。
“你是警察吗,如果你不是警察,就不要多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吧!”
梁飞凤也懒得跟安若溪客气,语气不善的撵道。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任她来头再大,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见梁飞凤怒气冲冲的要关门,安若溪一抬手掌,‘哐当’一声将门推开,狠狠的砸在墙上,力道之大,砸得墙面都凹陷了。
她一步步逼近梁飞凤,一字一句,气场强大道:“我不是警察,这闲事我还管定了,有种你就再惹我试试看!”
梁飞凤一下蔫儿了,猛的吞咽口水,闪躲着安若溪的目光:“你……你到底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她也不傻,就刚刚安若溪那一下,若是落在她的身上,恐怕早就连脑花都蹦出来了,哪还敢叫嚣什么。
说到底,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当然,被吓坏的还有那个猥琐男,一看这架势,提着裤子就先跑了。
美人儿虽然可口,但是暴力的美人儿他可无福消受,还是先保命要紧。
安若溪收敛起自己的怒火,轻轻吐了口气,跨入曾属于她的家门,四处打量着。
她曾经的家,每个角落都有她成长的痕迹,饭厅里是她和爹地妈咪一家三口吃饭的场景,沙发上是她窝在妈咪怀里撒娇的画面,阳台上有她种花种草养小狗的记忆,处处都透着温暖温馨……
而现在呢,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客厅,变得空荡荡,摆满了污秽不堪的杂志影碟,墙面上是各种男女赤身罗体缠绕的画面,阳台被铁栅栏封住,窗户贴满了报纸,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散发着男女混合淫臭的恶心气味……
修长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左手食指处,锋利的铁刃指甲不受控制的弹了出来,她很愤怒,越看越愤怒,很想杀人,想闻闻血的味道!
自己心中最神圣的地方,却被如此玷污,记录着她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此刻充斥的全是污秽糜烂,这叫她如何不愤怒?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想收保护费吗,就说你想要多少钱,你……咳!”
梁飞凤一直跟在安若溪身后叨叨逼逼的,使得本就愤怒的若溪更加烦躁。
她蓦地一转身,长指飞快掐住梁飞凤的脖子,用冰冷嗜血的声音道:“谁给你的胆子,把这房子变成这种污秽交易的场所的,你有良心吗,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一想到当初,梁飞凤联合王医生给爹地下药,以及后续的一切一切,安若溪真想一个使力,把这恶毒女人的脖子给拧下来。
梁飞凤痛苦的反抗着,颤抖道:“我,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男人死了,女婿也死了,我没钱,要饿死了,所……咳咳,所以……”
女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