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诀和安离的谈判在两周之后。
不管是安离,或是安若溪,她们都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得如此顺利。
也不知到底是安若溪魅力超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一切都对她们很有利。
他们约在了一个中式的饭局,国宴的规格,环境安静典雅,旋转式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美味的菜肴。
帝宸诀和安离相对而坐,两人看似平和镇定,但无形中的剑拔弩张之气却在暗潮涌动。
安若溪则坐在他们中间,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扮演着一个等待被解救的无辜角色。
“算一算,七八年了,帝总,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安离极其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朝帝宸诀说道。
她握着高脚红酒杯的手指,像是要把细细的杯脚给生生折断一般。
能够看出来,安离对帝宸诀的仇恨很深很深,但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谁也不知道。
相对而言,帝宸诀就要平淡很多了,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说着一些应酬的话。
“也就七八年时间,你变化真大,想当初你还是个扎小辫的纯情少女,如今竟一手打造了赫赫有名的‘黑暗营’,不得不说,虎父无犬子,你比起你父亲,还要让人佩服!”
“不要提那老不死的畜生,更不要提过去,你没有资格!”
安离突然失控一般,‘啪’的将红酒杯摔在桌上,鲜红的酒渍全撒出来,顺着桌沿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安若溪见状,立刻紧张的拿着餐巾替安离擦拭,关切道:“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发这么大的火,看你这一身弄的,我叫人拿衣服来给你换!”
这是记忆中,安离情绪最失控的时刻,和她平日里冷静沉稳的个性,完全不一样。
能让安离变成这个样子,想必帝宸诀和她之间,应该有段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不禁让安若溪对他们俩之间的过去,产生了更浓厚的好奇心!
帝宸诀威坐着,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不急不缓道:“你不用担心,我和她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大概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发生了那么多事?是……是什么事?”
安若溪一脸天真纯良的看着帝宸诀,希望能从男人的嘴里听到些东西。
不料却被安离一把给推倒在地,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叛徒,谁允许你问东问西的,给我滚开!”
“我……”
安若溪忍着满眶的泪水,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是我不该多嘴。”
“我好心救你一条命,如今你却为了我的仇人背叛我,早知道当初不如救一条狗!”
“对不起,安离,我也不想的,但是……帝总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好累啊,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再和那些臭男人周旋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抹着眼泪,肩膀抽动不停,哭着哀求道。
安离冷着脸,朝着安若溪漂亮的脸蛋,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骂道:“少他妈给我说这些,说白了,你不就抱到了条大腿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么,行,我可以成全你。”
说着,安离将愤怒的视线转向帝宸诀,开门见山道:“帝宸诀,你我之间过去的恩怨我就不提了,但是妖夭可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这中间付出的成本,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最关键的是,以她的资质,能给黑暗营带来无法估量的利益,你一句说带走就带走,未免也太不把我安离放在眼里!”
帝宸诀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从容,冰冷锐利的视线一直游移在安若溪和安离之间,谁也不知他高深莫测的俊脸之下,在想些什么。
他端起红酒,轻轻浅酌,说道:“你我都是生意人,我当然不会白白把她带走,所以我这不是来跟你谈条件了么,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这感觉,多少有点像古代的妓院,头牌花魁突然遇到了真爱要罢工,有钱公子哥儿豪掷千金为其赎身,怎么看怎么感人!
“东南亚的军火生意,一直是我们黑暗营在做,可是最近我们的货物却频频遭劫,有查到是你们帝集团派人干的......你生意做得这么大,黑白都沾,就不怕撑死么?”
安离这番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让帝集团放弃东南亚那块的军火生意,这样黑暗营才有机会一家独大,将所有利益链全数掌控在手中。
帝宸诀冷冷一笑,嘲讽道:“东南亚的军火生意一直是块肥肉,想要分一杯羹的岂止帝集团,你想凭借区区一个女人,就让我放弃,未免也太高估了这个女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