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药箱吗,有,就在床头柜里。”
说完,立马跑去床头柜里翻箱倒柜起来。
“找到了,来,我看看撞得有多严重。”
女人抱着药箱,慌慌张张的就朝帝宸诀冲了过去,试图看一看男人到底被他砸得有多重。
帝宸诀看着他忙碌紧张的样子,心里感觉特别的幸福,也特别的踏实,连带着被砸的脑袋都不疼了。
他猛的抓住安若溪伸过来的芊芊玉手,眼神邪魅的看着女人,暧昧道:“不愧是即将要成为我老婆的人,真够心疼我的,我这眼光不差。”
安若溪脸一红,咬咬嘴唇,将手抽了出来,嗔怒道:“胡说什么,谁是你老婆,我答应你了么?”
这似乎是她真实的情绪,带点羞涩,带点甜蜜,而不是目的性十足的打情骂俏。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女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进去。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老婆,你想跑也跑不掉。”
帝宸诀一改他冷酷冰山的样子,变得像个小年轻一样,没皮没脸的往安若溪身边蹭,张开双臂,试图将女人抱紧在怀里。
安若溪立刻往旁边一躲,两人隔出了安全距离:“我说你,刚刚不是疼得哇哇大叫么,怎么现在不叫了,还在这里耍赖皮,流氓!”
“疼,怎么不疼,你快来帮我看看。”
帝宸诀说着,将手从自己的额头上移开。
果然,那被花瓶砸出的痕迹特的清晰,微微都有着红肿了。
更有意思的是,就在这红肿的区域旁边,还有一天,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那是上一次为了保护安若溪,被那几个无赖给砸的。
“你看你,是不是我的克星,我这身上的伤,全都是被你弄的。”
男人可怜兮兮道,这些伤痕,包括他心口处的那一刀。
不过,终归是他欠安若溪的,即使再在他身上添几道伤痕,也不过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偷偷摸摸的,有大门不走你非要像小偷一样爬窗户,你说你一个大总裁干这事儿,也不嫌丢分哦!”
这歉道得一点不诚恳,还有调侃的成分在。
安若溪打从心里觉得,这男人跟从前不一样了,真的太不一样了。
虽然有时候也是凶巴巴冰山脸,做什么也很强势霸道,但身上那种真心与热情,是从前没有过的。
以前看他,总觉得好像隔着什么,远远的,有距离感,甚至是怕他。
现在,他依旧很凶,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接地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亦或许,两个人都变了吧!
“你这伤也不严重,不过是红肿了些,擦点消肿药就好了。”
安若溪说着,迅速将帝宸诀拉到床边坐下,说道:“你坐好,我给你涂药,你长那么高,我都擦不到。”
说完,女人拿着棉签,沾着浅黄色的消肿药,涂抹着帝宸诀被砸得红肿的区域。
她的手法很轻松,又很小心,微微弯下腰,一点一点,仔细涂抹着,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那么自然而然,没有羞涩,也没有虚伪,就好像是对待自己丈夫的小女人一样。
帝宸诀乖乖坐在床边,抬起深邃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女人。
她小脸凑得他很近,唇红齿白,杏眼明媚,秀鼻挺翘,真真是个美人胚子,散发些淡淡的香气,一双细长的柳眉微皱,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