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颜母严厉喝止,凛然地说道,“那是犯法的,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
说完,似乎是感觉自己语气严厉了,颜母于是缓了缓脸色,耐心劝道:
“宁溪,你和子佩并非是没有感情,他只是一时被白青青蒙蔽了,你何必用下药这种破釜沉舟的办法呢?”
再说,是药三分毒,她真心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沾染上这种掏空身子的药物。
夏宁溪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伯母,当初你自己不是也这么做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要阻止我了?”
看到颜母脸上犹豫的神色,她不耐烦地开口:“伯母,你不会不愿意帮我吧,那我可只有把奶奶死因的真相,告诉颜氏家族的所有了人了。”
“到时候,不说锒铛入狱,至少得逐出家族哦。”夏宁溪天使一般的脸上,露出恶魔的笑容,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开口。
颜母颤抖着身子,咬牙点了点头:“罢了,宁溪,伯母为了你和子佩的幸福豁出去了。你想要怎么做?”
夏宁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有了颜母的帮衬,她不信自己还会不成功。
“药物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她迈着轻快地步伐往前走着,似乎是看到了未来自己挽着颜子佩的手,被他温柔呵护的场景,心里满是憧憬。
颜母心下骇然,当初为了拿到那种药物,她和自己的娘家姐妹,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可是看夏宁溪的语气,似乎拿到这样的药物是极其简单的事情,看来夏家的生意果然不干净!
她此时心中已经有了隐隐地担忧,夏宁溪虽然真心喜欢着自己的儿子,但是那恶毒的个性还有家里来历不明的产业,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颜母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夏宁溪握着自己的把柄,拿捏着她的短处,自然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便追上了前方人群的步伐。感受到周围投过来各种各样的视线,幸灾乐祸、漠然、怜悯……
夏宁溪咬了咬唇,恨恨地想着,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大跌眼镜,知道谁才是子佩哥哥真正的良配!
颜子佩侧了侧头,看见夏宁溪挽着自己母亲的手,款步走进人群之中,薄唇微微紧抿。
“子佩,怎么了?”白青青注意到男人骤然阴沉的神色,关切地问道。
颜子佩摇了摇头,然后侧身对跟在身边的林老小声吩咐着:
“你去盯着夏宁溪,要是她敢在我母亲面前诋毁青青一句,就立刻驳斥她。夏宁溪要是责怪你,你就说是我吩咐的,不用给她留情面。”
白青青嗔怪地拉了拉颜子佩的衣袖,有些汗颜不敢看林老的表情。老人家是颜宅中威望极高的管家,怎么能为自己做这种偷听的事情呢?
颜子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再被下宁夏这个女人泼脏水了。
林老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不耐,而是恭敬地点头,不动声色地来到夏宁溪和颜母的身边,静默地跟随着,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
夏宁溪装作和颜母闲话家常的模样,实际却将警惕的视线暗暗落在林老的身上,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林老在别墅的时候,就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时候却跟随在自己的身后,肯定有猫腻。
夏宁溪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刺向走在前方的白青青身上,心里泛起不甘和嫉妒的怒火,但表面上却依旧巧笑倩兮地和颜母交谈着。
片刻后,林老的越过人群,冲着看向自己的颜子佩点了点头,示意夏宁溪的表现还算好,没有乱嚼白青青的舌根。
豪华的车队逐渐发动,浩浩荡荡地朝山下开去,天空中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冷雨,天空中隐约有雷声作响。
“这个天气,怎么还会打雷呢?”项江北将头伸出窗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疑惑地自言自语。
车外再怎么狂风骤雨,温暖的车厢内依旧暖气十足,仿若是两个世界。
后座上,十指交握的一对情侣,显然对于车外的天气没有丝毫的兴趣,颜子佩和白青青对视着,脉脉的温情流淌在两人之间。
项江北懊恼地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真是命苦,作为项氏集团的少主,如今却沦为了一个苦哈哈的司机。
没办法,谁让颜子佩把林老派去“监视”夏宁溪了呢,于是项江北就被他从项家的专车上给拖了过来。
白青青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不由得抿唇一笑:“大冷天打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比较罕见而已。”
项江北将自己身上打着的领结松了松,笑道:“子佩你眼光不错嘛,白小姐懂得挺多。”
颜子佩将白青青搂进怀中,挑了挑眉开口:“那当然。”
白青青感觉自己的脸庞都快烧起来了,在颜子佩的肩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却被男人在嘴角轻轻地落下一吻。
“冬雷滚滚夏雨雪,真是千古奇冤啊!”项江北被两人秀恩爱的场面闪瞎了眼,忍不住哀呼一声。
颜子佩在真皮座椅上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怀里搂着白青青,感觉内心前所未有地充实,慢悠悠地说道:
“你有什么千古冤情,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白青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愧是冷面毒舌的颜子佩,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项江北哀怨地鼓了鼓嘴,手里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哀怨地说道:“你说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项氏集团少东家,怎么老是给你当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