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两人都后悔了。
特别是常震行，肠子都悔青了。
孩子的爸爸他见过，人挺不错，自己的妹妹他在了解不过，眼下常雅婧变成这样，他觉得责任全都在自己身上。
他把孩子养废了！
常老爷子扭头看向窗外，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报应，若不是我，浣溪不会出事，孩子也不会抱给如素养，更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这都是报应啊，报应啊！”
常震行已经泪流满面，痛苦的捂着脸。
他没有把孩子教好，一味由着她的性子，娇生惯养，以至于闯下大祸，他更对不起妹妹，他有愧！
彼时的常雅婧，正在关禁闭。
楼上的小阁楼，光线昏暗，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味道。
“雅婧，吃点东西，没事的，你爷爷和爸爸不会不管你的，别害怕啊，乖，听妈的话，把东西吃了。”
常雅婧蜷缩在地上，脸上一片死寂，眼神呆滞的望着地板，像是没听见妈妈的话。
常震行的意思是关禁闭期间，不准给常雅婧送吃的。
哪怕闯了大祸，柳如素还是心疼女儿的，她偷拿了常震行放在房间的钥匙，来给常雅婧送吃的。
女儿这幅模样，让她心慌的厉害，联想到昨天，她心里那股子不安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她伸手摸女儿的脸，轻声叫她，“雅婧？”
常雅婧眼珠动了动，眼中有了焦距，视线放在柳如素身上。
柳如素一喜，连忙把粥碗端起来，“雅婧乖，吃饭，来，你最喜欢的红豆薏米粥，妈喂你。”
常雅婧没有张嘴，看了柳如素片刻，问道，“妈，乔沐死了没有？”
“没有那，咱不管她了，快吃饭。”
常雅婧面上露出狞笑，弧度越来越大，“为什么她没死那，妈，她为什么没死，我是想让她死的！她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为什么！妈咪告诉我为什么！”
常雅婧情绪越来越激动，拽着柳如素的胳膊使劲晃。
她手里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一脸暴躁的常雅婧。
“乔沐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我当时应该拿刀的，对，我应该拿刀的，在她心脏上捅一刀，她肯定会死！”
柳如素被吓的脸色苍白，哭着连忙抓住她的手，“雅婧，雅婧你别这样，冷静，你别吓妈啊，雅婧！”
常雅婧还在自言自语，望着自己手，比划了一个捅人的动作，然后笑了。
“对，一定可以，这样她一定会死！一定会！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不顾柳如素的阻拦，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狂笑的跑了出去。
…………
喝了姜汤后，乔沐出了一身汗，也没有发烧的迹象，席慕乔那根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感受过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现在的乔沐十分贪恋温暖，埋在被子里不愿动弹。
她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说道，“席慕乔，我想喝粥，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