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凉儿,你好残忍!
紫暮绝望的看着她,心痛到了麻木,三年未见,他怀着满心的欢喜,甚至幻想着要带着她回西域,娶她过门……
见月微凉傻傻的看着自己,紫暮上前执过她的手,“凉儿,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吗?”
月微凉叹气,心疼的看着他,“没有。”
看着这样的紫暮,她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好半天她才找了个话题,胡作轻松的问,“竹韵雨现在如何了?”
紫暮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将宗门建在了火云宗不远处的山上,不知为何会舍弃原来的旧址。”
“那你可知谁给她解的七彩毒?”
紫暮一惊,“她的七彩毒解了?”
“上次的药只能帮她压制三年毒性。”
听了月微凉的话,紫暮回忆了一下,当初竹韵雨死活不肯离开莲花莲,大概在大半年之前,又突然提出告辞。
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和他联系,直到上个月宗里接到消息,她已在火云宗附近重建宗门,广收门徒了。
月微凉把父亲中毒的事告诉了紫暮,还特意强调了迟暮和当初的七彩毒一样,都不是紫辰大陆的东西。
“难道是天旋界的东西吗?”紫暮惊问。
各宗宗主历来相传,在紫辰大陆以外,还有个天旋界,只是谁也没去过。
“是。”月微凉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天旋界。
月微凉见紫暮有些倦怠,便叫来风止,让他带紫暮回房,自己也趁着没事去空间给他炼制了点药。
晚饭后,月微凉把药给了紫暮,陪他说了会话,就回房休息。
在半睡半醒间,恨不冥回来了。
“你去哪了?”月微凉看见是他,又闭上眼睛。
“暗夜查到,和竹韵雨暗中接触的人应该是位用毒高手。”恨不冥的话让月微凉又睁开了眼睛。
他这是在变向的告诉他,父亲中毒就是竹韵雨做的手脚吗?
“小微凉,只要你想,我马上就可以将竹韵宗挑了,让那里寸草不生。”他目中露出冷色,敢动小微凉在乎的人,那个女人就该死。
月微凉呼了口气,“我要亲自将她毁灭。”
然后,她又些懊恼,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把她得罪得这么狠了。不过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她既然敢对父亲下毒,自己就不会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
恨不冥忽然靠近她,快速的挑起她的下巴,唇直接俯了上去,许久才放开她,声音有些冷的问,“小微凉,你当紫暮是谁?”
“啊?”月微凉没理解上去。
“紫暮自然就是紫暮,还能是谁?”
“是你的未婚夫还是你的紫暮哥哥?”恨不冥的声音带着冷意,所有对小微凉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都想毁了。
月微凉睨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把他当成未婚夫还是哥哥?”
未婚夫这三个字,从小微凉口中说出来,恨不冥就觉得分外刺耳,不由的厉眸一黯,“如果有可能,我想让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永世都不要遇见。
“你可真无聊。”月微凉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她早就和紫暮说清了,今天拥抱他,也只是许久没见太激动了,他怎么还没完没了的闹着捌扭。
如果她心里没有他,会和他滚床单吗?
虽然两人没发生实质性的事,可亲亲摸摸搂搂抱抱还是常有的。
他这个人的脑子有问题是不?怎么一点信任都没有。难道她看起来真的那么随便,那么水性扬花?
“你说我无聊?”恨不冥的牙齿咯咯作响,呼的一下掀起她头上的被子。
“恨不冥,你干什么?”月微凉腾地做起来,冷冷盯着他。
恨不冥一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冷笑着道,“小微凉,你的未婚夫来了,觉得我碍眼了是不?”
月微凉差点被他气死,从他手里夺过被子,状似随意的道,“我未婚夫来了嘛,我自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别逼我现在就要了你!”恨不冥的双眼蓦地变红,眼中全是愤怒,与欲望无关。
月微凉嗤笑,重新躺下,不想再和他说话。
一个黑影突然压下来,她一惊,一脚就喘了过去。恨不冥直接攥住她的脚踝,冷声道,“小微凉,我想要你,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谁说我要反抗了?要上就上,别墨迹。”月微凉忽然放弃抵抗,冷冷的盯着他。
“你以为我不敢?”恨不冥阴冷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亮光,“小微凉,你别逼我。”
月微凉将目光移向别处,紧抿着嘴角,不再说话。她能感觉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在不住发抖,显然也是气得不轻。
她动了下脚想要收回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滑进了里衣,她一惊,胸前已经被人握住,然后又快速的抽离。
“恨不冥,你个败类。”她又气又羞,却身子发软。
“你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我的。”恨不冥用手指着她的红唇,前胸还有小腹。
“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恨不冥,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月微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现恨不冥已经不见了。
她憋气又窝火的追到外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漆黑的夜色和温柔的夜风。
从这晚开始,恨不冥一直没在将军府出现,月微凉生了几天气,也没去管他,反正他经常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经过这几天的调理,紫暮的身子已经有了起色。
这天的午后,紫暮竟然跟着清风一起来了,同时还给月微凉带了不少西域的特产。
吃过饭后,她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西域特色糕点来看月微凉。
“微凉,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声不响的一消失就是三年,我们宗主都要为你殉情了,你知不知道?”
月微凉讪讪的笑,“如暮姐姐你竟瞎说,哪有那么严重。”
如慕突然变脸,愤恨的盯着她,“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到宗主的样子,我告诉你,那都是因为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我们宗主不好,我如慕第一个不饶你。”
月微凉不想让她再误会,抢着道,“我一直把紫暮当哥哥。”
如慕本来还想再数落她几句,突然就蔫了,低声自语道,“你可真是绝情,如果有一个男子,为了我整整寻找了十年,然后又寝食难安,茶饭不思的又找了三年,我一定会嫁给她。
因为我知道,我是他心里的执念,如果没有我,他会活不下去。”
说着说着,如慕就哭了。
呜咽的哭声让月微凉一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如慕姐姐,感情的事真的没法将就。”
如慕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恶狠狠的质问,“没法将就?宗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到你嘴里却变成了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