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太阳日斜西山。
阳城,作为太阳升起最先照耀到的城市,也是太阳落下余晖,最后消失的地方。
那余晖落下的美丽,自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站在窗边欣赏着阳城的落日,苏如是终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不来阳城,苏如是不知道,来了吓一跳。
怪不得,两个国家都在争这阳城,光是这阳城朝日晚霞的风光,都足已令人望而难却了。
轮椅轻划,划过房间未曾遮掩的大门,司马渊悄悄划了进来。
一缕微风恰似吹过苏如是耳边,撩拔起苏如是耳边那缕长发,勾勒一幅动人的美人观霞图,刹一那间,令门口的司马渊傻愣在了当场。
双腿不举如此多年,司马渊受尽一切嘲讽,风轻云淡的他,早已将世间一切人情世故看淡看尽。
表面上,人人都尊敬他这个秦王,只因他是皇帝的弟弟,可背地里,冷嘲暗讽何不言多?
人不就是这样一种悲哀的动物?无限风光时,万人追捧,等到你名落孙山之时,哪怕是街边叫花,都会朝你吐上一口吐沫。
心中早已不堪了了,司马渊只得苦笑而对,将一切抛之云宵。
“哟!秦王来了,怎么不说话呢?伫在门边干嘛?进来啊!”司马渊伫在门边发愣,苏如是突勿回头,瞟见司马渊愣愣的表情,苏如是风情万种一笑,将司马渊的魂勾了回来。
对女人,司马渊早已不堪尔尔,可是,那天酒楼一吻苏如是彻底将司马渊的心俘获,现在的苏如是,早已不复当时那个苏如是。
对男人,她有绝对的吸引。
轻划轮椅至桌边,司马渊尴尬遮掩轻笑,自顾自抓起桌上茶杯,满上一杯清茶,自斟自酌。
冰凉的茶水入喉,带走了司马渊身体的燥动。
很显然,在苏如是面前,司马渊居然久违的身体有了反映,多么不应该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三小姐,在看什么呢?天色不早了,你是否也该去市集采购了?再愣会儿,天可就得黑了,到时候再弄,恐三小姐措手不及噢!”饮尽杯中茶水,司马渊才问起苏如是。
此刻天色将近黄昏,再晚点儿,还怎么上街置办今晚要用的材料?
偏头一揽窗边,将西斜夕阳余晖尽收眼底,苏如是唇瓣微薰,略作勾引轻笑,俘司马渊之心于九宵,不了真情。
“秦王不必担心,只要按照如是所说,那今晚上的事情,很容易办妥,就只需要秦王配合如是就行。”苏如是摇头,示意司马渊不必担心。
司马渊眉头微皱,上午,苏如是倒是将计划整个给她说了一遍,不过,苏如是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个科学道理,听在司马渊耳中,就显得有点儿不堪入耳了。
古人必竟是古人,虽不是苏如是所在二十一世纪的古人,那要理解起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性东西,还是很有难度的。
可能忐忑了一天,直到现在,司马渊都还对苏如是上午的计划,尽存半信半疑的态度。
苏如是心中叹息,怎么就没人愿意相信她呢?她真的能做到啊!
读懂了司马渊脸上的担忧,苏如是笑笑摇头,走到门边招来银屏,让之去准备一颗熟鸡蛋与一个小酒瓶。
你若不信,那就只有我与你实验一番了。
“秦王不相信如是,是应该的,必竟,如是以前一无是处,不过一丑女而已,还是金孪大殿上一弃妇,秦王………”
“唉!三小姐哪里的话?本王要是看不起三小姐,又忌会和三小姐一路长途跋涉,不远千里,来这阳城?三小姐莫要将本王与那些势力之人一比。”苏如是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司马渊忙不迭挥手打断。
是啊!堂堂一秦王,有必要与一弃妇,一起不远千里,来这阳城,完成一个听似很荒堂,甚至都不可能的任务吗?
三小姐,你还不明白人家秦王对你的心意吗?
千言万语化作感动,在万人眼里,苏如是就是一弃妇而已,何足挂齿?那日朝堂上,苏如是要不是为了替自己的丞相爹爹解围,她也不必遭得如此多事来做了。
司马渊能陪在她身边,苏如是已经很满足了。
苏如是这边感动,去拿酒瓶与熟鸡蛋的银屏,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酒瓶走了进来,眼瞅着两人这般温馨,银屏有点儿不忍打扰这般场面。
轻轻走到桌边,将手中鸡蛋与酒瓶放于桌上,银屏就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