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日你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宁萱抱怨道。
“我...我没事,估计是太累了,小姐不用担心。”昭玉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
“累啊!要不你就先去休息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宁萱没有察觉昭玉的不对劲儿,淡淡的说道。
“是,小姐。”昭玉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突然,窗外一只信鸽悄然而至,宁萱将鸽子抱起,从它腿部取下信条,纸张打开,一道强劲有力的字迹便跃然纸间,‘华府将至,风云涌动。’
宁萱有些皱眉的看着这一句话,华府将至,风云涌动,究竟想说明什么呢?
她紧握住手中的信条,华府,她墨色的眸光闪了闪,那个人终于想要踏入朝局之中了吗?
宁萱勾了勾唇,眸光中似乎期待他的到来一般...
翌日,宁萱换了一身比较好行动的衣服,独自一人跳上了屋顶,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许久不运动,整个人身子都不舒服了,多动动也是好的。
搬到长秋宫来,一点也不习惯,基本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了,估计她刚走到正殿口,便有宫女让她止步。
如今她的住所叫辛月阁,是长秋宫之中最偏远的西厢房,皇后一般散步都不到此来,不过,按照皇后现在态度的转变,多半与她未能如愿成为元钦的太子妃有关。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那个女人,处在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闱之中早就被磨练得心狠手辣,没有一点感情,自然要巩固自己的后位。
自己的儿子如今是太子,有一天自能够成为皇上,可是太子妃这个位子必须对于她也有利,宇文家的长女自然是最佳人选,毕竟,有了她的这层关系,必定能够牵制住宇文泰,君臣之礼,就算他有一天有谋逆之心,也必定不为世人所赞同。
皇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最重要的便是顺民心,顺民意。
宇文泰要是谋逆,他必定会输得一败涂地,这个女人计算得可真好,只不过,如今,她要嫁到南朝,不知那个皇后会不会将宇文秀再次拉进来,若是...
宁萱眯了眯黑眸,想到此,心中一阵暴怒,意思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又要来跟她抢男人了!
宁萱不由自主的紧握了握拳头,嘴中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元钦,要是你敢和宇文秀有什么,我非得杀了你!”
话落,身后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调戏,“怎么大清早,我倒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宁萱转过头,便看到元钦清风依然的站在屋檐下,她愣了愣,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良久,她回过神来,回想着他方才所说的话,宁萱很没形象的朝着他扔了一个白眼,恼怒的说道,“我就喜欢喝醋碍你的眼了吗?”
一道人影聚仙逸尘,飞掠跃上屋顶,负手站在她的面前,唇角挂着笑意。
“原来你喜欢喝醋,真不知你何时有这样的爱好了?”元钦低声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宁萱不想搭理他,便转移了话题。
“偷偷溜进来的。”元钦不急不慢的回答。
宁萱有些愕然,这个男人也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宁萱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他周身,元钦被她这样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心思一动,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薄唇轻启,“几日不见,你可想我?”
宁萱用手捶了捶他坚硬的胸膛,倒也没反抗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嘴硬般的说道,“没想。”
“果真没想?”男人勾唇,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要是你打赢我,我便承认想了。”话落,宁萱快速钻出他的怀抱,在房顶与他打了起来。
宁萱敛住内息便对他就是一掌,收身一跃,细长的大腿对着他便是一扫,元钦小心翼翼的躲过她的攻击,唇角依然噙着笑容,温润如玉的眸子依旧温柔似水。
“你怎么不还手?”宁萱有些气恼,咬了咬嘴唇,生气的问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亦是君子,自然不能对女子动手,特别是对心仪的女子!”元钦淡然的说道,站在远处静静地盯着她,故意加重了心仪两个字。
宁萱脸上微微泛起一阵红意,心中不免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心动,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红唇吐出三个字,“伪君子!”
话落,她再次运起轻功朝着他又是一击,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身姿矫健。
自然,元钦再次躲过了她的攻击。
屋顶上一个打,一个躲,勾勒出两道美丽的风景,宁萱死死追着元钦不放,元钦倒是不紧不慢,不徐不疾,闪躲着她所来的攻击。
女子鼓着粉嫩的双颊不认输,倔强的眸子中隐隐有光泽流动,男子眸光中温柔如水,似想将这万千疼爱都集于她一身。
追追打打,你侬我侬,感情不免在这打闹中渐渐升温。
良久,元钦单手将宁萱的双手架于她身后,宁萱挣扎了一下,手被束缚了还有腿,便竖起修长的大腿横扫过去,他低低一笑,用脚勾住了宁萱踢过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