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思来想去,他身边带的一向是男子,他病才好些,那些侍卫自然不懂如何照顾人,总要有个女子在身边才放心。
于是,章嘉悦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裳,在门外等候着他。
孟亭均出来的时候愣了愣,“悦儿,你这一身,是要去何处?”说着朝她左右前后方看了看,却不见扶桑。
“自然是和你一道去,怎么,我许久没见父皇他老人家,就不准我去见见?”章嘉悦心软嘴硬,不肯说是因为担心他的身子才跟着去的。
孟亭均眼睛一亮,顺手牵着她而去。
皇上正在书房,因着皇上找孟亭均有事,章嘉悦也颇有眼力见的说去花园走走,待他们完了自己再进去拜见不迟。
只是没多久,孟亭均却出来了。
“这么快?”章嘉悦一脸惊讶,他这时间,也就一进一出,能讨论什么事。
孟亭均笑着摇摇头,柔声道:“父皇说,许久没见你,想见见你,也让你一道进去,长长见识!”
皇宫中最忌讳后宫女子干政,她知道这个道理,也为了避嫌,胡诌了个理由没进去,现在皇上反而让她进去听听,这皇上是何道理,她可不认为,皇上让她参与政事,看来,让她听听,长长见识是真。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章嘉悦最足了礼,跪下去磕了一个头。
皇帝反而笑了,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指着她笑道:“这孩子,礼数总是这般周全,章太师府两个女儿,就数你最伶俐了!”
“父皇,儿臣只不过年长了妹没几岁,稳重些罢了。”虽然和章嘉琪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在皇帝面前,样子却还要做的,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既是太子妃,又是章太师府出来的嫡女呢。
况且章嘉琪的那些丑事,不用说也知道。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反让人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心胸狭隘,况且这人还是当今的皇上,孟亭均的亲老爹。
果然,这一番谦逊的话让皇帝大为高兴,不住的赞叹,什么贤良淑德,宽体恤人之类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道让章嘉悦觉得颇不好意思。
“这次加太子来,是为了南疆的事,太子妃,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你日后是要身为一国之母,见识自然不能少,多听听也是有好处的。你且寻个位置做下吧,不必定拘束。”
皇上高居高位,虽然是一副慈父的样子,但是章嘉悦却不敢不小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自然不敢懈怠。
章嘉悦见太子坐了正位,便寻了一个次一点的位置,尊卑有别,她不能像在自己院子中一般,爱做哪儿便做哪儿!
宫女轮流将茶水点心送进来,按照以往,章嘉悦定然端起茶,一口点心,一口茶送下去,可是现在,她却一动不动,双手叉着,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自己面前。
“以往,南疆虽不是我们的附属国,却呢年年上供些东西,今年却一反常态,不但没上供,朕派去的人打听后,也没有消息。”
“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南疆突然不上供,定然有他们的原因,他们南疆并不富,会不会今年收成有了影响,又或许,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孟亭均分析道。
皇帝胡子一皱,脸上尽是愤怒之色,“他们若敢犯我朝,朕必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小小一个南疆,竟这般无视我朝!”
按理说,南衡一直恪守规矩,知道南朝的强大,一直都是俯首称臣,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就在这个时辰,出了这么一件事,不难想象,南疆的居心。
但是仅凭这一点,也不能就看出来南疆居心不良,或许,其中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不得而知。
况且孟亭向来不喜欢战争,一来,耗损国力财力,二来,一旦两国交战,受苦的向来是两方百姓,他不忍看生灵涂炭。
“朕自然也希望是个意外,故而这才将你唤来,这件事,便交给你,七日之内,给朕一个答复!”皇上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的痛红。
“父皇,你怎么样?”孟亭均和章嘉悦两人连忙上前,担忧的看着他。
皇帝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老毛病了,你们退下吧。”
两人虽然担忧,却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叮嘱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一番,这才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