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间,终于到了。连晨按照原先和大家商议好的计划,带着灵芝六人,来到了松安酒楼,二楼,天字第5号。
在伸手推门之前,连晨的内心,都有些极其不安定,她此时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将会遇到的问题,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推开门的。
当门一推开的时侯,连晨就看到了,这是一间十分宽敞明亮的大雅间,里面的一切,全都装帧得美仑美奂,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清香的芬芳香。
而在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形大桌子,桌子上面,早就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珍馐美食,以及酒,茶,点心。
只见,坐在桌子旁,坐着一个身穿一身蓝衣的神秘人,他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健硕。不过,此时,他的头顶上,竟然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连晨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看清楚他斗笠底下的真容,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哦,你终于来了。”那人蓦地抬起头,看了连晨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说道,“不用客气,坐下来谈吧。”
连晨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和沉稳,料定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然后便在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之后,便把灵芝和崔岩六人叫了出去,让他们在门口外面守着。
现在,屋子里,就只有她和那个神秘人了。
“你要的十万枚银晶币,我已经带来了。我希望你能够如信上所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不过,如果我觉得你提供的线索,特别有价值的话,或许,我会多给你一些的。”连晨笑了笑,手指轻轻地在储物灵戒上面一擦,就把十万枚银晶币拿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面。
那人扫了一眼面前的一堆银晶币,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但是随即便是笑了起来:“姑娘真是很讲诚信。”
连晨笑了笑道:“那是当然,毕竟我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可以。”那人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便是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这件事情,还得跟先皇在位的时侯说起。那时侯,阳宁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经常受到其他国家的欺辱,有许多国家都想窥觎我们的国土,于是不断地向我们发动战争。虽然我们阳宁国,年年都吃败仗,国家连续受创,千疮百孔。不过,我们国家,却是有向家的保护,所以每次都没有彻底被别的国家征服。”
“向家的人,在我们阳宁国,一直都被誉为战神,人们都说,有他们在,阳宁国就还有一丝生存之息。”
“可是后来,阳宁国又连续吃了几次败仗之后,其他几个大家族的人几乎都战死了,唯有向家的人,一个个作战依旧十分勇猛。可是有一次,先皇突然得到了一个密谏,说向家的人,与敌国相互沟通,先皇大为震惊之下,终于根据这封密谏,找到了向家勾结敌国的证据,于是便对他们进行了满门抄斩。”
“当时,这件事情,在整个阳宁国,那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向家被灭族了之后,至于向贵妃,则被先皇留下了一条命。不过,后来向贵妃却是抑郁而终,不过却留下了一个小皇子。而这个时侯,先皇也刚好去世,皇后张氏的儿子登基,张氏看在先皇的份上,就把向贵妃的儿子过继到自己膝下,等他长大了以后,封之为和丰亲王。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连晨听了,不由得大为震惊,整件事情的经过,竟然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人虽然说得有板有眼,并且绘声绘色,可是连晨却总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却是一片低落,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毕竟,玉兰曾经告诉过她,张氏十分恶毒,当初向贵妃初入宫之时,就曾处处受到她的排挤,后来生下了小皇子之后,就联合了玉兰的仇人,一起设计谋害向贵妃。
可是这一切,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就成了另外一个版本呢?她到底该信谁的好?
“先皇过世之后,现在的陛下,也就是皇后张氏的儿子登基,他励精图志,勤政爱民,在他的英明领袖下,阳宁国终于走上了正程,并且打退了敌寇。”那人缓缓地又补充道。
见连晨陷入了沉思,那人又说道:“姑娘,我该说的,全都已经说了。向府的人毕竟罪大恶极,所以你最好不要过问。否则,必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玉兰在五曦玉里,听到了这人的叙述之后,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竭斯底里地吼叫道,“向府的人绝对是被人谋害的,我都还记得当初张氏谋害小姐的情景,那时侯向府还十分辉煌,向府的没落,是在我死了之后才发生的,所以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在说假话!”
连晨听了玉兰在五曦玉里的哭泣,心里一震,便问那人道:“阁下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我想向阁下请教一下,阁下贵姓大名?敢不敢在我面前,摘下斗笠,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