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走在学校围墙下,我领头走在最前面,不时缩缩脑袋躲过巡逻保安的手电筒。
“花娘具体在哪?”我小声问着曲洋洋。
她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道:“在东南方向,应该是个酒吧,非常吵。”
东南方向的娱乐场所只有我们第一次跟踪花娘进入的那个会所。我拍了拍口袋里的会员卡,点了点头。
看来花娘还不知道自己被放了跟踪虫,不然怎么会这么急不可耐地就去会所招摇。要知道,那种地方可是最好下手的地方。我特地从白子潇那里拿来了符,只要化成水给花娘喝,她浑身的邪术就会失效。
平时花娘或许很警惕,可是一到了会所,我们和曲洋洋找机会先和花娘的目标人物接触,把东西借机放在那人杯子中,等到花娘过来敬酒的时候,就嘿嘿...
我低着头在墙角傻笑,白子潇敲了我一记,让我快点跟上他们的步伐。
躲过严密的安保措施,我们出了学校后白子潇开着他的车把我们带到会所去。
一路上这个城市一片寂静,只有会所的灯是亮着的,把周围一片照耀得如同白昼。白子潇把车停下,告诉我们他就在车库里等着,一会我和曲洋洋得手后尽快下来,等准备天亮花娘要回去的时候我们再出手。
这个安排十分合情合理,可是我却不免心中有些疑问,为什么白子潇不干脆自己去做那个富豪,直接把符下在酒里,这样就少了我们很多事了。
这个提议我和白子潇说过,他神色尴尬地拒绝了。难道真的和将离说的一样,他和花娘一起狼狈为奸?
甩了甩脑袋,我告诫自己要相信队友,迈着高傲的步伐,穿着今天白子潇才给我和曲洋洋各买了一套的高级洋装走进去。保安看到我的会员卡后,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了进去,根本没有质问走在我身边的曲洋洋。
晚上的会所和那天我们白天看到的不太一样,红绿色的暗光笼罩着里面,无数穿得妖娆妩媚的女人从身边走过,一个个挽着男人的手低声说笑。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花娘,此刻她正坐在椅子上和一个秃顶的男人说笑,那男人上下打量着花娘对着她毛手毛脚的,而花娘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我对曲洋洋指了指方向后,两人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坐着,等待机会。
果然,那男人不一会就站了起来,花娘对他低声说了什么,那男人就捏了一把花娘的肥臀,晃着浑身的肥肉往厕所走去。刚走两步,花娘也跟了上去。
这下计划有变,我和曲洋洋来到他们坐的地方,这里还坐着其他的人,应该和花娘认识。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看上的男人?你这样算什么姐姐。”我吼着曲洋洋道。
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有些讷讷地反击:“可是,我们是真爱。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曲洋洋脸上,嘴中还不饶人地骂着。曲洋洋也不还手,就这么看着我,被我的力道甩到了身后的椅子。
只看到她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因为灯光昏暗谁都看不清楚,然后那东西落在了花娘的杯子当中,黄色的纸张一下子就化成了水。
我恨恨地瞪了曲洋洋一眼,转身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姐姐。”
曲洋洋慌张极了,立刻爬起来追在我后面求着我的原谅。我们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车库这才纷纷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没错,刚才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与其走过去搭讪趁机放符这样引人注目,还不如假装在争吵,这样其他人会被我们所争吵的内容引起注意力,不会发现曲洋洋的小动作。
刚才我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来到车库这才好了一些。要知道哪里在座的可都是人精,我们若是露陷了不但会被花娘收拾,而且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花娘喝了那混有符的酒,然后凌晨她回去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想到这么多次花娘都偷偷来我们宿舍吓人,我就恨得牙牙痒,今天我就让她知道随便吓人的后果!
花娘的身上被曲洋洋放了跟踪虫,所以曲洋洋一直在监控者她的行动。
“她喝下了。”曲洋洋小声道,似乎是害怕花娘听到,我们的呼吸声都小了几分。
白子潇让我们先睡一会,他坐在车子里帮我们守着。然而我哪里好意思让白子潇守着呢,执意让他先睡。
晚上时候的车库几乎是没有亮光的,车库的灯是感应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下来。也许是隔音不太好,我在车子里都能听到楼上的声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酒杯碰到一起的声音。
白子潇和曲洋洋两个已经在车子后座上睡得东倒西歪,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三点。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花娘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