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抖,缩在白子潇身后不动了。阿娘说道:“这个小姑娘对我家有救命之恩,恕我不能做主。你最好还是先把我干女儿身上的蛊给解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娘的威胁似乎对老人并没有用,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人其实并没有阿娘说的那样没用,至少她的蛊连阿娘都解不了。他两估计是年轻的时候有过什么恩怨,阿娘才会忍不住贬低人家。
老人叹了一口气,锤了锤腿道:“大妹子,也不是我不说实话。你看看我现在的身体,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多么风光啊。这个姑娘的体质能够帮助我恢复年轻,所以我是势在必得了。”
说完,老人家还善意地看着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对这个姑娘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一个月,哦不半个月都可以,让她呆在我身边。而你的干女儿身上的蛊自然就会解开。”
我不知道这个老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可是却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伪装。光从老人给曲洋洋下手这一点看,就可以知道她一定不是现在表现出的这么善良、
当然,她提出的要求十分有诱惑力,至少阿娘就在思索了。我生怕阿娘真的把我留在这里,立刻着急起来。白子潇在背后牵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低声让我不要急。
过了一会,阿娘抬起头来,对着老人家就是一顿骂,骂完之后阿娘猛地道:“想要把我们家陷入不义的境地,想得美!”
说着就要拉着我走。老人似乎是急了,几步上前挡住门,唇角扯开微笑让阿娘多考虑考虑。
阿娘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开,骂骂咧咧地开门离去。临走前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脸上居然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微笑。
回到车子上,阿娘还是一股气嘟嘟的样子,似乎对这个老人无可奈何。我弱弱地提议,要不就真的让我留在老人身边,她不一定会对我做什么。
阿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问道:“你知道她要把你留在身边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
“那你知道她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再次摇头。
顿时我的脑壳被阿娘敲了一记,她无奈地看着我解释道。我的体质非常特殊,所以这个老人想要把我留在身边恢复青春容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我的血来养蛊。
一般人养蛊用血,基本上就一两滴,可是这个老人家若是想要逆天改命回到年轻的时候,所养的蛊每天都需要我的半杯白酒杯的血。
这么说或许我还没有什么概念,阿娘转换了一个说话的方式,告诉我如果我连续被放上一个月,那就只有躺在病床上失去行动能力。
放血这种事的确不是伤天害理的行为,可是却会危及到我的身体健康。为什么那些献血的会规定每次只能献多少,隔几个月才能献一次,就是因为人体内造血其实是非常缓慢的一个过程。如果我天天被放血,就算之后吃人参吃大补的东西都补不回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我刚要表示我一定听阿娘的,阿娘立刻转口道:“不过因为你的体质特殊。说不定造血功能也比其他人厉害,要不你去试试?”
这句话让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阿娘一脸,刚才还好好的在劝我不要想不开,怎么没过几分钟呢主意就变了。
就连白子潇都在旁边安慰我说,他有那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宝贝,如果我真的一不小心被放血死了,他可以把我救回来。
看着这两人一个个的嘴脸,我别过头去生闷气。合着我不是曲洋洋,所以一个两个都不担心我是吧。
不管怎么说,阿娘算是和老人家彻底撕破脸了。可是她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守着昏迷不醒的曲洋洋。于是我们在这找了个地方住下。
阿娘倒也是个人物,几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老人家身边说项。每一次都是吵得不可开交回来。
老人家说,她原本其实是受到人家的嘱托让曲洋洋昏迷不醒的,可是后来她的探子发现了我的体质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当然,我们想要从老人家口中得知那个嘱托她的人是谁还是有点难度的。别看她和阿娘吵得欢,其实嘴巴可严了。
明天就是曲洋洋昏迷达到一周的时间,医生说过,不管曲洋洋是因为什么而昏迷的,只要昏迷时间超过十天,那曲洋洋的脑组织就开始大规模的死亡。到时候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痴呆的。
没办法,阿娘只好决定最后去找老人家一次,实在不行就回医院继续试着解蛊。大不了她养曲洋洋一辈子。
和上次一样,阿娘用暴力的手段打开了老人家的门,老人家此刻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我们来了温柔的笑了笑,问我们是不是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