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一行人各自坐车前往王室,今天是优雅夫人处于绞刑的日子。
宫灏受伤需要休养,裴映蓉不想他到处走,她去了他的卧室陪着说说话。
车上,魏小纯靠在宫御身上,她悠悠地开口,“老公,我总觉得小灏有点过分成熟,像你吗?什么都不肯说,早上的伤口换药明明很痛又不吭声。”
他抱着魏小纯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双眸睁开,漆黑有神的眼眸睨着她清澈的杏眼,“他那是怕我们担心,再说了,对于儿子而言,忍受着伤口的痛不算什么好事,可是对你来说,他是怕你会伤心,会担心。”
魏小纯明白宫灏为什么会那么做,的确是怕她会伤心,会担心。
“男孩子硬朗一些没什么不好,我希望我的儿子哭哭啼啼像个小女孩。”宫御冷冷地道,阴郁的黑眸望着魏小纯清澈的眼眸,“何况,一道小小的伤口等于是激励,他既然准备好要当宫家的继承者,日后要面对的困难只多不少。”
她还想说些什么,听完他的一番言论,一下子变得蓦然,也对,他们都是宫家的中流砥柱,想的自然要比任何人长远一些。
“我语气虽重,可都是为了儿子好。”宫御说道。
魏小纯听到他这么一句暖暖地解释,她心头有再多的不平顺,一下子就消散无踪了,他那句解释分明是说给她听的,也算是安抚她的情绪。
面对宫御如此体贴的举止,魏小纯内心感到不暖这是不可能的。
她轻声一叹,“我就怕小灏太懂事,反而让自己感到不快乐。”
宫御没有继续安慰魏小纯,有些话他说多了没用,得她自己想通透才行。
魏小纯转头望向车窗外,人离开了宫御的怀抱,他的怀抱一落空,就显得非常空虚,还是喜欢抱她在怀里的紧实感。
“魏小纯,窗外的那些破风景有什么好看的,来我怀里。”他磁性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醇厚,萦绕在她的耳旁,“你眼里,我真的不如你窗外所见的那些风景?”
她正在发呆,身后一堵肉墙贴了上来,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一动不动的。
宫御的双手搁在她隆起的小腹上,魏小纯低头,见到隆起的小腹上有一双大手贴着,她失笑,“我只是稍微看一眼车窗外的风景,你就开始这不准那不准的,霸道。”
“我一直都很霸道,尤其是针对与你有关联的事情上面。”他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柔软的颈窝有冰凉的温度贴上来,“老婆,你眼里我真不如窗外的风景好看?”
魏小纯缠不过宫御的软磨硬泡,她轻声说道,“哪有,车窗外的风景在我眼前是模糊的,而你在我眼前是清清楚楚,菱角分明的。”
她真的给宫御跪了,吃醋吃的如此超凡脱俗,以前是和人吃醋,现在是和大自然吃醋,他很厉害,她服。
“坐过去一些,我累了。”魏小纯抓下她小腹上的两只大手,“我在想,你事事都站在小灏的那一边,尤其是我说到他受伤的事,你偏偏就给我搬出宫家当挡箭牌,害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这是在责怪我,刚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心疼我们的儿子,反而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委屈?”宫御冷冷地反问道,黑眸睨着魏小纯清澈的眼眸。
他分明安慰过她。
魏小纯柔软的手指玩着宫御的手掌,她的手指捏着他手背上的肉,这动作让手背微微发疼。
“委屈倒也算不上,只是我身为小灏的mun,我心疼儿子又什么错呢!”她淡淡地道,清澈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宫御的黑眸,“儿子是我生的,他的喜怒哀乐是我一生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