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移民,而是在国内呆不下去,爸爸入狱之后,她和妹妹一直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她还好,可是妹妹当时还那么小。
每次回来妹妹就拉着她的衣角哭,说自己的课本被同学们涂鸦,说她的血都是脏的。
还有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
所以,在苏致函跟了柳青岩后的第一个请求,就是帮她的母亲和妹妹移民。柳青岩应允了,派人去处理这件事,可是,他没有关心她的家人都移民去了哪里。
“苏小姐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海川没有提呢。”柳青萍很自然地继续问。
“柳小姐,致函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杜海川闻言,忙忙地插了一句,唯恐引起苏致函的伤心事。
“啊,抱歉……”柳青萍捂着嘴,很是尴尬。
苏致函垂眸。
柳青岩却觉得好笑,“过世了吗?”他看着苏致函,慢条斯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不过,没揭穿她。
装吧装吧。
当初那个用眼神就能勾-住他的小丫头,突然变成良家妇女,还真是……有趣得很。
谈话很快告了一段落,苏致函好像对他们说的展览会、名画古董鉴赏之类都没有兴趣,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着手中的九连环。
可是,真的太不可爱了。
杜海川方才解了半天没有解开的九连环,苏致函拿起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他知道她在走神,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好在杜海川也没注意到这边。
柳青岩则伸手把被解开的铁环拿了过去,又重新连在了一起,再递给她。
这一次,苏致函花了很长的时间,解着解着,她才回过神,抬起头看了柳青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