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注意到对面逆向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尾和车头都打着闪灯,却无法看清楚车内的状况。
她见秦牧海走到那辆小车的驾驶座旁,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露出车主隐匿在一片昏暗之中只依稀可见轮廓的脸。楼伶有轻微近视,她习惯性眯了眯眼想将那张脸看得更清楚些,却徒劳无功,只感觉那人的目光大刺刺看过来,最后被秦牧海高大的身形挡住了。
被挡了视线的男人冷冷抬眼望着秦牧海,眼底不复方才的温柔,一片冰寒。
秦牧海微弓着身,一手搭着车顶,神情讥诮:“莫先生大晚上的跑那么远过来蹲守在这儿用意何为?”
莫笙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秦牧海不等他回答又说:“她对你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地记忆,所以你不用再痴心妄想什么,放她一条生路吧,别再让她想起那些痛苦不堪地过往。”
莫笙攥紧方向盘,冷然道:“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冷酷自私无情无义,从来都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世间任何的美好和幸福,尤其不配拥有伶伶。”
莫笙对他的指控无动于衷,毕竟说他冷酷无情的人多了去了,他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你答应过伶伶不会再打扰她,既然已经遵守约定六年,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莫笙冷哼:“出尔反尔又如何?”
秦牧海皱眉,酒意被莫笙唯我独尊式的语气激得醒了几分。
莫笙的狠他早领教过,多说无益,他转身要走,却见楼伶下了车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