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脚步声前后响起,我看着前面领路的员工,有点不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光拉着我过来,总要告诉我理由吧?”
她左右看看,显得非常紧张,“这个我不能说,但是又不能不说……总之老板你自己去看吧!”
被推进了房间里,那个小姐一下子关上门,连两个保镖都被拒在门外。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孩,见到我之后,长舒一口气,“您可算来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走到床边,她们两个人一人扶住一边,沉重的木床咯吱响了一阵之后,露出了墙头紧挨着的那面墙。
凑近一看,原本应该不染尘埃的墙壁上,竟然被画了许多图画,有新有旧,但无一例外地都很惊悚。
这是一幅残酷的屠杀画卷,墙上出现的男|男女女,全都被画满了红叉,或是没有了脑袋,或是被穿心一刀,足以可见绘画者的恨意。
而这么多受刑者里,有一个女人反复出现,就属她的死状最惨,巨石砸、油锅炸,甚至连毒蛇毒虫都轮番上场。
即使画得很抽象,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人便是我。
一旁的小姐说,“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们还没发现,昨天我的耳环掉到床缝里,去够的时候才看到,吓得我不轻……”
“这房间之前是谁住的?”一边问,我一边看着她们的表情,瞬间心里有数,“如男?”
她们俩你看我我你看你,还是其中有一个大着胆子说,“苏老板,我们不是什么红牌,但是也受你不少照顾,不想你被人家骗。那个山里来的小孩,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指在墙上摸着,感受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刻痕,我慢慢收紧手指,“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
“不会的,我们怕巧姐知道,都没敢说出去!”
顿了顿,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办公室里,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脑子里想着刚刚那些画。
平心而论,我和她也没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哪里值得她恨到这个地步?
还有,她跟我在这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图了点什么?
疑惑之中,正巧大门打开,如男怯怯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盒精美的拼图玩具,放在了我的桌上。
见我看她,她小声解释说,“上次我不该和小朋友吵架,我想和他道个歉,不知道他身体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我没有多聊的想法,敷衍了一句。
如男绞着手指头,有点欲言又止,没等她张口,门外的阿祥又走了进来,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回复孟总的话,我们明天就过去,亲自看个究竟。”
听见一个“孟”字,面前的少女明显表情僵硬了一下,又惊又怕地看着我,急迫地想知道更多。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感觉将她晾够了,我才漫不经心地说,“你骗我。”
她虚无地张了张嘴巴,“什、什么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