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每次一样,房恒磊并没有拿段奇丰当外人,所以也没有招呼段奇丰进入平时招待贵宾的高档会议室,而是直接就在自己办公室的茶几上摆起了酒菜。
当然了,五十二度的剑南老窖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当房恒磊亲自给段奇丰满上了之后,段奇丰却笑着说道,“房总,这么多年过来了,咱们俩也不是外人了,这酒什么时候儿喝都行,不过要我说的话,还是先说说您的事儿吧。”
房恒磊听到了之后一愣,然后随之一笑说道,“怎么,难道我的事儿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段奇丰说道,“气色不错,但却神韵恍惚,对于别人来说也许看不出来,可是在我眼里,这就是典型的心里有事儿啊!”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于是略微自嘲的笑了笑之后,房恒磊就把关于自己和庞学峰之间的纠葛,以及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述说了一遍儿。
“段先生,这就是我想找你商量的事儿,其实说句大实话,这个庞学峰虽然现在正是风光的时候儿,还被人誉为什么江林的企业新星,不过说实在的,以他现在在江林商界中的份量,我要是想办他的话有的是办法。”
“不过当着你的面儿我也不掖着藏着,这个庞学峰……确实的有点儿邪乎!”
“哦?怎么个邪乎法儿?”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本能,所以段奇丰一听之后顿时就来了兴趣。
随后房恒磊就把自己曾经几次和庞学峰交手,也包括自己打听来的关于庞学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儿对段奇丰毫不保留的说了一遍儿。
段奇丰这才在接过了房恒磊递过来的中-华之后双眼微闭的琢磨了起来。
半晌儿后,段奇丰终于若有所思的说道,“房总,我没有见过庞学峰这个人,所以也不敢把话给您说的太满,不过即便如此,就从您刚才说的这些事儿来看的话,也不外乎两种可能。”
房恒磊赶紧问道,“哪两种可能。”
段奇丰说道,“一种就是这个庞学峰的背后肯定有高人相助,另一种嘛,那就是这个庞学峰本身就有着什么你我都不知道的能耐。”
说着,段奇丰紧接着就又问道,“房总,您有没有调查过这个庞学峰的背景?”
房恒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圈儿,“这个我还真的找人仔细的调查过,他的老家就是咱们这里岩西县郭头镇东庞村的,往上数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爹妈早就都死了,也就是到了他这儿才算是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
“不过他当年在大学里的情况我也找人调查过了,他是在江林师范学院上的大学,在大学里那会儿依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儿的地方,成绩也算不上太怎么样。”
“经济方面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一个叫……哦对,要不是他的一个叫章迎富的铁哥们儿和他们寝室里的几个同学时不时的接济一下儿他的话,他估计连大一都读不完就得自动休学了。”
段奇丰这才端起酒杯和房恒磊碰了一个,然后继续问道,“那他毕业了之后呢?”
房恒磊听到了之后不屑的翘了翘嘴角儿,“就他那成绩和那不吃香的专业出来了能干啥,打工呗。”
“据我了解,他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儿,就已经开始给超市里值夜班看门儿什么的来补贴学费和生活费了。”
“出了校门儿之后依然没有什么起色,什么工厂里的普工,跟车送货的搬运工,街上发传单的发单员,纯净水的送水工,只要是能有个工资糊口,他倒是什么都干过。”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儿房恒磊的眼神微微的一凝,“可奇怪就奇怪在,自从他开始干-起这个送水工不久之后,立马的就像是撞了大运似的,各种人脉和资源噌噌噌的就都打开了。”
“不仅一个个在江林商圈儿里颇有分量的老板们成了他的朋友,就连沿东周家的人都对他待若上宾的,更……”
说到这里的时候儿房恒磊忽然的说不下去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更让自己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姜明妃居然还成了庞学峰的女朋友,而且从目前的架势来看,两个人的感情还特别的好,根本就不像是姜明妃头脑一热的样子。
不过这毕竟牵扯到了自己家里一段不想对外人提及的往事,所以房恒磊也只能随即岔开了话题,“反正这个庞学峰就是从头到脚的透着一股子的邪乎劲儿!”
段奇丰当然听得出来房恒磊这个弯儿转的有点儿生硬,不过就算是再没有眼力劲儿,可是到了他这都快奔六十的年纪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还是有数儿的。
然而让段奇丰同样儿感到好奇的是,按照房恒磊所说,这个庞学峰也就是一个苦出身的穷小子,如果因为自己吃苦能干外加出身凄苦而得到了一些人的赏识和怜悯,从而间接的获得了一些人脉资源还说得过去。
可是当听到居然连沿东大名鼎鼎的周家都对这个庞学峰待若上宾的时候儿,就连段奇丰也颇为感到意外。
于是默默地沉思了片刻之后,段奇丰说道,“房总,您有这个庞学峰的生辰八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