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卿支起上身,沿着女子白嫩的脖颈吮吻,手指挑开兜儿细绳,咬着金线织锦边缘,用力一扯,白缎绣梅下丰盈弹跳而出。
双手被反剪身后,一股温柔却不可抗拒的力量往前推,夜绛洛呜咽一声仰起胸线,将洛顶上的红梅送入晏君卿口中,任他反复宠溺,情动欲流。
“君卿……别,别咬……啊……”
她闭上眼,感敏的**被轻轻啃食,软了半个身子,吟叫后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最深的地方被灼热烧得起了大火……
晏君卿松开她,手指在洛色脊背上安抚挑逗,低低一笑:“陛下,臣逃不掉的……”
“你……恩……你敢逃走的话……唔唔……朕,朕血洗大沉也要抓回你……啊……君卿,不要……那里不可以——”
感觉到一根冰凉手指探入体内,在最难以启齿的地方进进出出,勾拉出不能见人的银线……夜绛洛单手捂着眼睛,在指缝间目色迷离看向晏君卿。
见他玉颜绯红,凤眸欲动,已不复高高在上的清冷……
这场情事,唯君可解。
夜绛洛迷蒙痴恋看着那张绝代俊颜,忽略自己被捧着粉臀,更忽略长腿盘在他的腰间……等灭顶快感袭来时,她已经与他合为一身。
“君卿……君卿——”
夜绛洛紧紧抱着他,处在他身上,欲念更加深入侵犯,脊背上那双能舞文抚琴的手弹奏出欲念音符,整个世界在眼前绽放出了五彩斑斓。
“绛洛……等我……等我……”
她仿佛置身火海,在三尺火墙上跳跃沉浮,肌肤热的快要燃烧起来,耳边却清清凉凉,宛如幽竹雅韵的声音反复低喃。
趴在他肩膀上向后看,洛白脊背上大片红艳真真切切,彼岸花凶猛绽放,在这个优雅似仙的男子身上烙下永不磨灭印记。
占有似的图腾,不问也知,来自那个北国邪狠的君王,凌折萧。
到底是在什么样执念占有下,才忍心用这种方式占据晏君卿。
到底是怎么样强烈的情爱,才能用这样图腾侵染晏君卿。
……
猛然闭上眼,夜绛洛动了动嘴唇,身体里的欲念一遍一遍几乎要逼疯了她,偏偏这一次,她咬紧牙关,把情动浅吟压拼命回去。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甚至划破玉一般的肌肤——
你是我的……
君卿,你是我的……
晏君卿坐起身,用力抱着身上的夜绛洛,轻·喘着舔·咬她的耳垂,“等我,一定等我……绛洛,等我……”
你会回来吗,你当真会回来吗?
夜绛洛迷迷糊糊想着,一痕目色落在他润白肩头,低头,用力咬上去,只听见晏君卿闷闷的哼吟。
晏君卿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轻轻托起,重重落下,让咬合在一处的地方磨起灼烫,灭顶的快感逼得夜绛洛不得不松口,贝齿一开,细细呻·吟再也忍受不住,“君卿——啊……轻,轻点……相公,相公……不要这样——”
薄唇咬了咬那朵嫩嫩耳肉,他低哑浅笑,“等我,恩?绛洛,答应我,等我回来。”
她抽泣着点头,随着他的动作,眼泪蓦然留下,“我等你!我等你!君卿!我等你!”
“乖。他错开她的小脸,轻吻菱唇,喃喃自语,“臣弄哭陛下了……真真死罪呢……”
“你——你——”夜绛洛整个人****欲·海,脚趾绷得直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快感排山倒海而来,撞击着她早已不堪一击的身子。
眼前越来越模糊,感官却异常敏锐,身体被顶得痉挛难忍,突然,她睁开泪眼,急急道:“君卿……给我个孩子……给我个孩子……”
晏君卿呼吸粗重起来,他与夜绛洛同床,从来都小心翼翼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直以来,他没有想过自己能真正成为她的皇夫,成为她的丈夫……
或许有一天,当身份大白,他已无法站在她身前,又何必让他的骨血拖累了她。
可如今……他即将远征,为她而战,孩子……
“君卿,求求你……”她模糊着眼泪的神色透明,在狂乱中苦苦哀求,“给我个孩子……”
他的手抚上她汗湿的额心,落下热吻,哑声道:“陛下愿意给臣生孩子吗?”
“我愿意!我愿意!”她呼吸不稳,断断续续的勾着他的吐气如兰,“我想生一个你的孩子,君卿……相公,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晏君卿抱着她猛然翻身,覆在她身上,沉重地喘息着,身下不断进犯,低声:“好。”
然后,体内有灼热的东西爆发,夜绛洛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笑了。
只觉得身上的男人温柔轻吻着身体一寸,然后安静下床,不一会儿,有温热绢布擦拭身体……
夜绛洛费力睁开眼,嗓音微哑,“君卿,抱我。”
晏君卿擦干净她的身子,躺在一侧,揽过娇小的女子,亲了亲额角,“睡吧,有臣在,臣一直都在。”
“你会不会骗我……”
“不会。”
“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
“会不会背叛我……”
“不会。”
“……好。”她终于能闭上疲惫的眼,“我等你。”
晏君卿看着她的脸颊,小小脸儿粉扑扑的,五官清秀,眼角嫣红,细微的泪水沾染在眼睫上,无辜又单纯……她睡熟时天真懵懂,当那双水眸睁开,便是南晋最高贵的帝王。
这个女子,是平生挚爱,为她倾尽一切都在所不惜……
那么,就这样吧。
绛洛,等我。
女帝次年九月,赦免虹影,恢复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领兵十万,剿灭大沉来犯,丞相晏君卿为监军,随军出征。
他走的那天,帝都迈入初秋,姹紫嫣红挣扎着要开出最后一次美丽。
女帝于宗庙祭天,亲自送大军出城。
鸾凤玉辇内,夜绛洛握着手中的物件,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碧云看着她,忧心劝道:“陛下,相爷不会有事的,只是监军而已,不上战场谁也伤不得他分毫。”
“我知道……”夜绛洛几乎要捏碎掌中物,喃喃道:“可是,我不放心,总觉得……”
总觉得要出事情,总觉得离开帝都,她与君卿越来越远,远到永远无法再见了。
碧云见她神色黯淡,也不再说话。
大军行到十里亭,夜绛洛走出玉辇,站在高处只一眼就看见了晏君卿。
十万大军身着甲胄,军旗迎风而动,猎猎作响。
三呼万岁,响天动地,气势磅礴,杀伐陡然。
偏偏在大军前,多了一抹清雅素影……在那漫天漫地的杀念中,犹如轻云一朵,微风一缕……
他穿着朝服,白衣云纹,紫带广袖,跪在军前,仰头看她。
“君卿……”她下意识喊了声他的名字,开启了樱唇,却只有唇形颤动,没有实质声音。
晏君卿轻轻一笑,也动了动嘴唇。
离得太远,夜绛洛听不见他的声音,却可以看得出他在说什么,他说,绛洛。
在这场大战前夕,十万兵将远赴战场的决杀中,她贵为天子,他身为人臣,她站在高处,他跪在尘埃……然后,她喊他君卿,他叫她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