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巧克力,又灌了不少水后我渐渐有了饱腹感,现在阳光正好,我把脏衣服一脱,让暖融融的阳光晒着我的身体。在水下呆了那么长时间,我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要长出蘑菇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咱俩吃了这顿,还下顿吃啥?”
樊皖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背包:“不用担心。我虽然不像你懂的那么多,还知道水压什么的,不过说道生存技法你可就不如我了。当初我最后一个下悬崖,为的就是藏些东西在悬崖的石洼子里。
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我在周围查看过了,这里离我们下来的那个悬崖不远,我就去把藏在石洼子里的储备粮拿回来了。那条绳索我怕被徐抚生动了手脚,不敢用,只能把较低处的储备粮取回来了。
不过单凭这些吃的和水,也够我们活半个月的。”顿了顿,樊皖又说道:“在石崖下面有不少血和脚印,我感觉徐抚生他们应该是在周围寻觅了一圈,找不到无神谷,又看到水位下降铁索桥浮出水面,所以踩着铁索桥原路返回了。临走,他还给咱们准备了份惊喜——喏,你看湖边。”
樊皖一边说一边抬手一指,顺着樊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岸边有挺多已经翻了肚皮的黑鱼,旁边的地上还丢着一些食物包装袋和一只背包。
“这是郭龙的背包?”我心中一凛,没想到徐抚生会这么赶尽杀绝:“徐抚生在他们遗留下的食物里下毒?”
樊皖点了点头:“是啊,他估摸着咱俩不会死,或许还会折返回去。所以那老头儿故意没有将郭龙三子的装备带走,而是往里头都下了毒,这老头儿的心真他娘的黑,要不是爷精明,早被他弄死了!”
这些黑鱼即使被丢上岸,被石头砸瘪了脑壳都还不死,可见其生命里之顽强。食物里的药连黑鱼都能毒的死,徐抚生真是对我们起了必杀之心了。
我皱了皱眉,心里不禁有些发寒。
看我一脸的凝重,樊皖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哥们儿,世界就是这样子的,你不害别人,架不住别人要害你。那些人就像水里的黑鱼,豁出命去也要来咬你一口,你是挡不住它们想吃你肉喝你血的。
想要解决它们,唯一的法子,就是......”樊皖收了声,动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樊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怎么会不懂,可是真要我害人,乃至杀人,我却有点做不到。
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回话。樊皖看出了我的抵触,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信?先不说你和徐俊麟的恩怨,单凭你的天胎把徐抚生的巨蟒吃了这一点就足以让徐抚生对你很的咬牙切齿。
况且这一次出行伤亡惨重,不该死的死了那么多,你这该死的愣头青就算全须全尾的回到玄天宗了,也不见得能有你的好。”
“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说。
“好啦,兄弟,你怎么想的我明白。这样吧,咱先离开这鬼地方,等‘重回了人间’再讨论这个问题可好?”樊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点头答应了,坐起身来就等着樊皖带我朝石壁那边走。
樊皖摇摇头:“拜托,你动动脑子成不成?徐抚生能在食物上下毒,就不能在别的地方给我们下绊子?
咱俩狼狈成这样,这种情况下正面对上徐抚生他们能有好吗?石崖那条路是肯定不能走了。”
我哦了一声,尴尬的挠了挠头:“那走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