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呼......”兽尸蛊胎的喘息声从我头顶传来,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那只兽尸蛊胎不知何时竟然爬到地窖的顶上去了。此时它一身的毛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鲜红,那夺目的赤红好像随时都会化作血水滴下一般。不过我注意到,兽尸蛊胎的一只脚爪末端完全碎裂掉了,断口处参差不齐,还有骨碴儿从毛发之中刺出。
要知道刚刚兽尸蛊胎还未完全变成红毛,脚爪的硬度和它身体的力度就已经到达了恐怖的境界。能将它的脚爪打碎,那该是多恐怖的力量?
我心中微微一凛,但是紧接着,我心中的疑惑就被狂喜取代了——当时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猛震左臂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轰的一声响,当时兽尸蛊胎正好用脚爪抓着我的左臂,它的那只爪子,不就是被我打碎的么!
呵呵,怪不得躲那么高啊,原来是怕了老子了。
刚刚还是我再躲它,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实在是爽的很。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我甚至不需要再思考什么战术,只需要本能。
杀戮的本能。
“下来!有种就来继续打啊!”我低吼一声。不知为何,我现在的声音比往日要粗重很多,听上去就像是患了重感冒,不过这分沙哑也给我平添了几分男人味。那只兽尸蛊胎被我吼的浑身一颤,它额头上的两只硕大眼球一转看向了阿娅那边,像是在等待阿娅的命令。
有意思,这只蜘蛛倒还真听话,跟狗似得。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既然你的主人是她,那我就先宰了这女人。
我微微屈膝,紧接着左脚向后猛地一蹬地,只听咔嚓一声,脚下泥砖瞬间被我压裂了好几块,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猛的冲向了阿娅。这速度快的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几乎都能和墨啸比肩了。风从我的耳边呼呼掠过,我从不知道风声也这样好听。
这地窖面积本就不大,所以几乎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我就已经凑到了阿娅面前。
阿娅的脸色已经全白了,她一双眼瞪的很大,失去了猩红唇彩遮盖的嘴唇瑟瑟发抖。她手里还捏着那把苗刀,用尽了最后一点儿力气将刀尖冲我的腹部刺来。在此时的我看来,阿娅的动作迟缓的好像慢动作电影一样。几乎不废吹灰之力,我就用左手攥住了那把刀。
没错,是攥住。
这群苗人虽然虽然在别的方面科技比较落后,但是在锻造兵刃的方面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绝。而且这刀是阿娅贴身用来保命的刀,自然是无双的锋利。但这样一柄利器在我的手中却如同玩具一般。刀锋不可避免的割破了我的手指手心,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感却令我更加兴奋,更令我兴奋的,还有阿娅脸上恐惧的神情。
阿娅常年用蛊术降头术折磨别人,在她的眼中,不会术法的村民的命都不过是蝼蚁一般,太过卑微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她应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这样弱小,无力的一天。
手心的血液顺着刀刃滴在地上,阿娅用尽了全力,却始终都无法将苗刀从我手中抽出,甚至不能撼动分毫。
“疯了,疯了!”阿娅喃喃着,松开了持刀的手转身想跑,她刚迈出一步,就被我拎着衣领提了起来。只轻轻一丢,我就将她甩在了地窖中央的念云尸体旁边。阿娅惨叫一声,紧接着一边用苗语慌乱的说着什么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地窖角落处爬。反正我也不想这么快杀光她和那怪物,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只兽尸蛊胎,很期待这只听话的怪物还有什么后招。
兽尸蛊胎那张满是尖牙的口中发出一连串咕咕怪叫,在阿娅的命令下,分明已经恐惧到失去战意的兽尸蛊胎浑身一颤,紧接着冲我冲了过来。我索性迎了上去,就在我即将走到兽尸蛊胎身体正下方的时候,它下腹一颤,一股洁白的蛛丝猛的射出。
伴着嗡鸣的破空之声,那片蛛丝利箭般直直射来。等到蛛丝快要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才少一侧身。尽管只移动了十几厘米,但那段蛛丝已经被我躲开了。再抬头看时,兽尸蛊胎已经移动到了另一方向,又是一道蛛丝射出。
我继续躲开,就这样连续十几次,我已经觉得有些无趣了。这样普通的攻击方式根本伤不到我,既然没有后招,那就让我出手结果掉你吧!
我稍稍后退几步,想要一个助跑跳上地窖顶端将这畏首畏尾的兽尸蛊胎給薅下来。平时我全力一跃触摸到两米多高的地方根本不成问题,更不用说是在力量如此取之不竭的时刻。但就在我助跑之时,那只兽尸蛊胎忽然全身一抖,紧接着它下腹部喷出了一道特殊的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