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我的心情全变了。
那个莫名的警告短信已经让我有些不安,林欣然那边的情况更让我的心无法平静。
回想一下我们最近的三次通话,第一次是我还在云南的时候,那时候欣然的声音和说话内容都还算正常。但是第二次我打给她,她推说在洗澡而没有接电话。仔细想想,十点根本不是林欣然休息的时间,她也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洗澡。
难道从那时候起,欣然就在受那个男人的威胁了?
是他不让欣然多跟我联系?
上次欣然虽然一开始没接我电话,但接了电话之后和我通话的时间还是蛮长的,而且也没有人让她抓紧时间结束通话。可是刚刚的那次通话,明显是那男人逼迫欣然挂掉了电话。这么说来,那人对欣然的控制应该是步步升级,越来越过分的。欣然刚刚说一天当中只有与我通话的时间是快乐的,这话恐怕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发自肺腑的......
越分析,我心里越凉,到后来手机都被我捏的咯吱作响!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立即冲回林欣然身旁,她那么要强的一个女孩儿,我跟她在一起的这一年多,皮肉之苦再痛、生活再累再辛苦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能将她逼到夜夜哭泣,那该是怎样的折磨?
“大,大师,您这是怎么地了?”旁边儿那个小司机一脸不解的问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了这是?和女朋友吵架啦?”
我喉咙一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夏天天黑的晚,从现在等到天黑起码还需要四五个小时。四五个小时......要是我能早一点赶回欣然身旁,她就能少被欺负四五个小时!
深呼吸了好几下,我冲那个小司机做了个手势:“我们,开棺吧!”
“唉?不是说要等到晚上么,怎么现在就开?”小司机很是不解,不过见我脸色不善又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那小司机也就闭了嘴没再问。他拾起地上的铲子,作势要将棺材上的四颗钉子撬开,我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后,随后用断剑在棺材的四个角上用力一削。
只听咔嚓几声,棺材的四个角,连同四根钉子全都被断剑齐齐削下。棺材角断裂之处十分整齐,简直就跟刀削豆腐一样。
“大师,厉害啊!”小司机冲我竖起个大拇指,恭维个不停,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听的美滋滋的,但是现在我心里只有欣然一人,哪儿还顾得上这小司机?
“你闪开,去叫马先生来,一会儿马先生躲远一点,你来帮我。”我说道。小司机麻溜儿叫来了马先生,马先生也很纳闷儿我为什么中午开棺,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四个角的钉子都已经被削掉,只要我挪开棺材板,里面的僵尸被阳光一照就会立即尸变。但是能被震尸符镇压住的僵尸,我自然也不会怕它。
“我要开棺了,你父亲的遗体已经尸化,必须烧了。你作为长子,躲远一些,一会儿我封住尸体,司机和我一起把僵尸拖出来烧了就是了。至于剩下的事,以后我再跟你联系。”我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来。昨晚在酒店里我已经用朱砂写好许多的震尸符。
一直手拿着震尸符,另一只手握紧了断剑,我提起右脚,猛的踹在了棺材上!
嘭的一声巨响,棺材盖儿被我震的滑开了十厘米左右。阳光射进棺材里面,我的心也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里。
虽然说我之前是打败了一只僵尸中的霸王——魃,但我也只对付过一次僵尸。
僵尸这玩意儿是有实体的,小夜都对付不了,现在又是大白天只能靠我一个人和它硬碰硬。在白天开棺着实不是一个明智之选,但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要是能用道符制服最好,制服不了,我还有断剑。
马老爷子啊马老爷子,今儿你听话最好。乖乖让我烧了你,烧的时候我还能给你放一段大悲咒来听听。如若不然,那老子就只能速战速决的斩了你了。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儿的就别怪我了,毕竟我老婆还在玄天宗等我回去!
我在心里喃喃的说着,此时棺材已经开了数十秒了,按理说,棺材一开阴气一散,棺中之物就会立即爆发尸化成僵跳出来。可是这都快半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变化?难不成马老爷子是个慢性子?
我皱了眉,想要过去查看一下,可是我一手道符一手断剑,放下那一边都不好,两手都我这东西又不方便查看。无奈之下我冲小司机努了努嘴:“用你手里的家伙把棺材盖儿整个挪开。”
“啊?!”小司机胆子再大也有点儿慌了,不太敢过来。马先生一胳膊肘打过去:“让你去就去,成了,工资给你翻倍,再加一万奖金!”
小司机咽了口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来了。他战战兢兢的用铁锹挪开了棺材盖儿,棺材盖儿被一点点挪开,开到一半儿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嘶’的一声轻响从棺材里传来。那声音很微弱,就像是一张纸被撕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