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鸣一声,断剑剑刃破空,竟震的周遭空气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嗡鸣之声。握着断剑,我只觉的手里的剑也像是有灵性有意识一般。
我的力量已经被封印很久了,这段时间不仅是我憋屈,想必这柄神兵利器无法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心里也该憋屈的很。微微用力,左手食指中指被剑刃刺破,血液流淌在剑刃上如同绽放出一片殷红的花。剑刃上的锈迹迅速退去,露出如水般铮亮光洁的剑刃。
此时此刻,断剑才算是真正的出鞘了。
“开始吧。”我轻声说了句。像是对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本来围拢在我身旁的阴灵早已经在剑出鞘的那个瞬间狼狈的开始逃窜了,但是无论躲到哪里,它们都出不了浦尾乡。只要还身在浦尾乡之中,就迟早有被我找到的时候。
从白天到夜晚,我握着手中断剑,杀戮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黎明之时,整个浦尾乡里已经只剩最后的两只阴灵了。左侧的阴灵是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女人,右边则是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我看不出那女人是怎么死的,只能看到老头脖颈上有一处明显的伤。
她们的实力明显比普通的阴灵要强悍的多,但是与我之间,仍是云泥之别。
随着我一步步走过去,那女人已经近乎绝望,她跪倒在地上不停朝我求饶,她的嘴明明是闭着的,却不时有尖锐的叫声从身体里发出。老头倒是没有求饶的心思,他大概明白求饶无用,索性直接朝我冲了过来。那老头儿的一双脚几乎只有大拇指和地面挨着,整只脚整个悬在半空之中,比跳芭蕾舞的演员还要夸张。
他脖颈处的伤几乎可以见骨,冲过来的瞬间因为速度太快,整个脑袋向后拗去。因为脑袋摇晃的幅度太大,我看到那老头儿脖颈上的刀伤迅速裂开,整颗头颅好像翻书一样掀到了脑后,随即头颅啪嗒一下从身上掉到了地下。
失去了头颅,老头儿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倒进了我怀里。
人死之后成为阴灵,对世界的感知已经不局限于用眼睛了,而且阴灵就算肢体断裂也没什么大碍,特别是因为断头死去的阴灵,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玩儿是轻轻松的事。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在这老头儿扑进我怀里之前就一脚猛的踹开了他。紧接着,断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老头的阴灵瞬间被断剑斩为了两截。
伴着一声哀嚎,老头的无头尸顿时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断剑破邪,这样近距离的被断剑砍中哪儿还有不死的可能?解决了老头之后,我抬眼看向那女人。这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个女人竟然不见了。
跑了么?
能跑到哪儿去,既然出不了浦尾乡,无论你躲在哪里都会被我找到。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站在原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身旁的气息。此时的我对阴气格外敏感,浦尾乡里只剩下那一只阴灵了,那么阴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她的藏身之所。阴气最浓郁的地方......就在我左侧的一间荒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