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不介意,才更可怕。她要真是小孩子,内心天真无邪的话就好了。要么就说介意,以哭闹的形式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要么就是真的不介意,就算再要别的什么更好的也无所谓。最可怕的就是说着不介意,但是内心里却想好了法子要置别人于死地啊。”
侨水月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猛的一紧。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在焚人玄关镇的时候,我被已经成为兽尸蛊胎的念云用蛛丝束缚了起来。当时顾霖帮我挣脱了束缚,我们本来是想跑的。当时,我身旁的一个蛛丝茧里包裹着的就是水月。我看不穿厚重的蛛丝,但是这对顾霖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我察觉对面的蛛丝茧里是水月,让她过去查看,顾霖却告诉我那里面不过是个村民而已。而且她还刻意说是已经死去的村民,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也就无需破坏蛛丝茧帮无辜村民逃生。
这个死字,说的轻飘飘的,但背地里却全是心机......
在顾霖成为阳鬼之前,我一直那她当一个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在看待。可事实并不是那样,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尽管能力略逊于小夜,但心智却远在他之上,说到底其实能力也并没有差的太多。很是时候,她都可以帮忙的,但她真正出来帮忙的时候只有我陷入绝境之时。
区别于小夜的锦上添花,顾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雪中送炭的。
她是那样的‘脆弱’,所以每一次‘拼尽全力’为我雪中送炭,都让我很感动。也正是这样的感动让我忽略了她做的很多事,很多奇怪的事......
可是,如果她真是没安过好心,为什么偏偏要挑这种时候?还有樊皖,他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我心里很是不解,侨水月和欣然还在旁边问着麻龙刚刚发生的事的细枝末节。麻龙毕竟刚刚从悬崖上坠落,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想平时一样注意到很多细节,不过麻龙提到的一句话,倒是有些价值。他说那男人恶趣味的一根根掰开他手指的时候,他看到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手腕儿处缠着一圈绷带。
那绷带像是用来固定手腕儿处骨头的,缠的很紧,因此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两只手的手腕儿粗细不同。用来掰开他手指的那个手腕儿,明显粗了几分。
若是正常人,无论怎么锻炼,一只手比另一只手粗出这么多都是不现实的,除非,那只手腕儿处藏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