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斤眼珠转了转,道:“但是凭你现在的样子,能够跟血魔月抗衡吗,他的势力之大,也许你还没有见到他,就已经被他捏死了,哪还有报仇的份,所以……”他盯着沙灵舞,注意着沙灵舞脸上的表情,道:“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跟我合作,找出缤纷令,你应该知道,拥有了缤纷令,就可以号令缤纷堡,我们利用缤纷堡的力量,再加上缤纷令的威力,跟血魔月宗抖一抖的话,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陈三斤的话虽然说的很肯定,但是他自然也知道,就算是十个缤纷堡加起来,也别想撼动血魔月宗,因为他见识过血魔月的本事,那已经到了化境了,无所不能,连死亡都已经威胁不了他了。
但是他必须要将话说的很坚定,这样才能给沙灵舞以信心,才能鼓动沙灵舞去带他找寻缤纷令,而之后至于是什么样的打算,这计划除了陈三斤之外,谁也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陈三斤就闭上了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他需要给沙灵舞考虑的时间。他站起身来,道:“若是你想通了,明天上午你就来找我,这里有很多的房间,你可以随便地住。”
沙灵舞不说话,人就像是变成了雕像,矗立在那里。
天已经黑了下来,陈三斤走了出去,他沿着自家的围墙慢慢地走,沙灵舞虽然还没有答复,但是他一直都在沙灵舞脸上的表情,他看得出沙灵舞已经被他的话说动了。只要沙灵舞心动,那么沙灵舞明早一定会来找他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布置好明天去凶魔岛的计划。
凶魔岛肯定是危险重重,所以沙灵舞不敢再去,这也让陈三斤有点担心,凶魔岛是不是真的像沙灵舞说的那么可怕呢?
天越发地黑了。陈三斤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东西在闪动着光芒,光芒虽然不强烈,可是却在隐隐地召唤着他过去。他走了过去,就发现地上有一条项链。
项链他是认识的,因为这条项链本来就是他的。夜惊鸿项链。他原本已经不打算要这条项链了,可是现在看到了,又有点很舍不得。
他拾起来,就看到了项链里面的夜惊鸿。
“臭小子,你还在生气吗?”夜惊鸿在项链里看着外面的陈三斤,道。
陈三斤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忽然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非一人所致,所以,我打算还是留着你吧,免得你我说这个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什么的,影响了我的名声。”
夜惊鸿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道:“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了?”
陈三斤苦着脸,道:“确实是的。”他娓娓道来,将要去凶魔岛的事情跟夜惊鸿说了一遍。
夜惊鸿道:“这凶魔岛可谓是危险重重啊,但是我也不想劝你,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事情若然不成,那是铁定不会罢休的,我只希望你将我带在身边,在危急的时候,也许我就会大显神威的。”
陈三斤道:“你除了说几句话之外,还能显什么神威?”
夜惊鸿不理他,道:“我要闪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记得千万要带上我。”
陈三斤将项链带上了脖子,东西失而复得之后,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那项链在脖子上摩擦的触感就仿佛是母亲的手。
陈三斤仰望星空,叹声道:“父亲,母亲,你们到底在哪儿?”
陈三斤回去的时候,客厅里面坐着一个人,是肖雪,乎于肖雪。
陈三斤忽然发现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她了,就走了过去,道:“你,你还好吗?”陈三斤忽然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了。
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有了肢体上接触之后,在短暂的时间,往往会变得很陌生。
肖雪还是坐在那儿不动,道:“我还好,很好。”
陈三斤道:“哦,那你早点睡吧。”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他说着话,就想走出客厅。可是肖雪却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