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姜湄出了院。
她气走了姜自钟,这几天都没来看过她。不过姜湄无所谓,姜自钟对她来说,只是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能给她金钱的父亲。无论姜自钟怎么宠她,她总是不冷不热地回应着,她忘不了姜自钟在自己母亲生她弟弟难产时,姜自钟说的那一句“保小”。最终,母亲和弟弟都没活下来。或许,姜自钟后悔了,所以他把全部的爱和愧疚都给了姜湄。
想到这,姜湄讽刺地笑了笑,她漠然地拔掉了手上的点滴,盐水瓶还在滴着药水。
没有管后面护士大惊失色的表情,姜湄随意擦了擦手背上渗出的鲜血,踩着细高跟踏出了病房门,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似乎前几天那个晚上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她姜湄,从来都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就像她看上的男人,上了心,怎么会轻易地放手,即便真的是如他们所说,关南是这样的人。她都把全部交出去了,要拿就要连同他的命一并拿回来。
姜湄来到了关南的出租房,她有他家的钥匙,今天她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让她给自己拿衣服过来的时候顺便将钥匙也一并带过来。因为她没有把握,关南会给她开门。
关南不在。
屋子里和她想象的一样,整齐,一丝不苟。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他的被子永远是豆腐干状。
姜湄笑了笑。
接着又打开了关南的衣柜,里面放着几件简单的长袖,关南从不穿短袖,可能是为了保护他最后的自尊心,姜湄给他买过衣服,也是长袖。
关南不喜欢自己给他花钱,买了几次,姜湄也就作罢,她简直爱死他那幅大男子模样了。
她又扫到了柜子里面一个简单的收纳盒。他没有扔掉,里面都是姜湄的贴身衣物。
姜湄拿出一件黑色的情趣睡衣,她还记得第一次穿给关南看的时候,关南小麦色的脸上闪起可疑的红晕,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拿着睡衣和一条蕾丝内裤进了浴室。她洗了很久的澡,洗到手上的皮肤都有些泡开了。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看着台子上的两个杯子,两支牙刷,一支粉色,一支蓝色。挂钩上的两块情侣毛巾,还有架子上的两块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