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我突然想到这样一个词语,我目光瞪向兰婷,兰婷依旧一脸平静,说张东,你开瓶酒,成子今天替我挨了打,我得敬他一杯。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tama有喝这一杯,刚才和姓朱的喝了酒,不就行了,害得老子被打成这样。
张东倒了两杯酒,兰婷端起一杯,看也没看我,说成子,把酒喝了,体内消毒。
卧槽,老子干你这个臭女人,那才叫体内消毒,你妈,让老子喝酒。
我叹了口气,知道再多说已毫无意义,端起酒一口喝了。
兰婷拿起电话,装模作样地给姓朱的手下打了电话,问了对方情况,然后说正在教训自己的手下,找了几个人正在打我。
挂断电话,兰婷说成子,打你就算了,可你把事情搞砸了,你应该受到惩罚的。
卧槽,老子挨打挨成这样,还要受惩罚。我目光中充满一股火,恨不得把这个臭女人狠狠打上几耳光。
可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的目光已变成委屈,我说兰姐,我当时只是无意识地挡了一下。
兰姐哼了一声,说我管你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我只管结果,结果是你把朱哥得罪了,一定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合作,张东,这点你应该清楚的吧。
张东楞了一下,有点尴尬地说,兰姐,这是肯定的,刚才那样子不知道朱哥受了多大的伤,要是落下残疾,这辈子还不记恨我们。
我心里恨恨地要骂这货,却听兰姐突然站起来,说你们两人听着,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姓朱的一伙人想欺负我们,成子自然做得不对,伤了对方,可他自己也没少挨打,是迫不得已的反抗,我们于情于理都没过分,过分的,是姓朱的。
这话,突然变得坚决,突然变了口气,这女人喜怒无常,这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话中有话。
我以为她会带我们离开,可没有,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上一支烟,拿起话筒,一个人唱起歌来。
这女人唱歌还真好听,一曲《囚鸟》唱得如痴如醉,我瞬间怀疑她怎么可能有我想的那么狠毒,是不是我搞错了。
而且,这首歌让我突然想起了秦雅,那张画,那张秦雅画的我和她一起被关起来的画,不正是如囚鸟一般吗?
一首歌唱完,我不禁拍起了手掌,张东有些心不在焉,一楞之后,也跟着拍起手来。
哪知道,兰婷冷冷看着我,说成子,别光听啊,去点一首,我听听你的歌喉。
卧槽,不,老子才不唱给你听呢。
她发狠,你聋了啊,快去点歌。
忍,老子再忍忍。我站起身,来到点歌台。点什么呢?
我想秦雅,我多么希望秦雅能记住我,可是,另外一个我又严厉地骂我,不要记起,永远不要记起那段不堪的回忆。
我突然想到一首歌,刀郎的《喀什噶尔胡杨》,点出来,拿起话筒。
……
我觉得我应该换种方式与你相遇
哪怕是今生不能在一起
我愿意等到来世与你相偎相依
你会对我投入新的感情
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
不要让你变了样子
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
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人世间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尔的胡杨
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
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
……
我用尽自己的情感,用尽自己那五音不全的一点歌唱的能耐,如痴如醉地喝起来。
结束,放下话筒,我回到现实。提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对着嘴吹起来…...
我又记起我和林小娟那快乐的一刻,我将口中的啤酒轻轻地喂在她嘴里….我又记起我和张慧……
不,我头脑中,我那首歌是唱给秦雅的,秦雅,但愿,我们以另外一方式相遇,我们能再谈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