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就坏是之后生意越来越大,联络人却忙不过来,某些小组的人贪心不足,觉得以前是不是联络人坑了他们的钱,所以就有小组的人直接跨过联络人直接联系,再之后,联络人的作用越来越小,联络人制度就被废弃了。
我问:“然后呢?”
然后,就在今年春节,本来这段时间边境上管理是最松的,因为边境对面有很多人也过春节,边防上会放松一些。我们带了一队女孩入境,里面有一个女孩子长得相当漂亮,一个前站的男子就睡了那女孩,可这个女孩,却是我们为某一客户专门带过来的人,两个组的人为这事打起来了,结果惊动了警方的人,把这条线上的人一锅端了。
一锅端?仅仅因为如此小的一件事,我摇摇头,说,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肖静,就算没了联络人,难道组织里坚决不招供的规矩他们不懂。
肖静淡淡一笑,算你聪明,是的,这件事其实是有人设计的,这个人是警方的卧底,跟了我们三个多月,差点就给他一个小组负责人来当,因为没了联络人制度,这条线上的人他全部认识,我们的底细他完全掌握了,幸好我们还有信息监控机制,他没有机会向警方报告,这一次,正是他设计如此一出,让两个组的头头打架,然后惊动警方,警方在审问过程中,他亮出身份,警方立即抓捕了所有能够抓住的人。
兰婷喝了一口酒,说:他平地没机会报告?
肖静点点头,说:我明天会告诉你们,我们在边境上用的电话和一般的手机完全不一样,我们组织里有自动监控和识别器,凡是陌生电话就会报警。
我吓了一大跳,有这么回事?那以后我和莫茹欣如何联系?
肖艳说,这个卧底的心思不仅如此,他还想隐藏起来,想找到我们最上层的人,所以,当时警方放过了几个人,其中有他。幸好我们当时把所有人遣散,截断所有联系,然后调内地的兄弟过来一对一监视,就在前不久,终于找出那个内奸,那个卧底。
我冷汗流出来,说,找到人了,那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的,成子,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说能怎么处理,对方是警方的人,难道我们还敢和警方作对?
肖静冷笑一声,说,怎么不敢,怎么不可能,就在三天前,那人出车祸了。
你…你把那人杀了?
肖静鄙视的目光看我一眼,说:看你那怂样,没有,他活该,还想找机会潜进来,所以去酒吧喝酒,我们派了一个美女陪他喝酒,然后在酒里放了点缓释催眠剂,所以出了车祸,会不会死看他运气了,现在应该在重症监护室呆着吧。
卧槽,我擦了擦冷汗,这tama不是杀人还是什么。
兰婷说:肖静,你原来的职位就是联络人对不对?
肖静说,是的,我是最早的联络人,也是后来坚决反对废弃联络人制度的人,但有些人不听我劝,认为边境的一切都轻松搞定,没什么危险可言,所以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这次事件把我们东南亚的生意彻底摧毁了,唯一还侥幸的是,那个卧底只认识线上小组长同级的人,对上面的人并不清楚,所以,我们的根基没遭到破坏,这件事给了以前取消联络人制度那些人响亮的耳光。现在,把兰姐你们调过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重建一支队伍,把我们最赚钱的边境渠道打通。
兰婷又是狠狠一口酒,这对我们可真是完全陌生的线路,所有关系和渠道都得自己去闯,估计她也感觉到,此时到这里来,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好。
可能那个王叔大老板来了个一箭双雕,一方面满足兰婷想做大的野心,给她一个巨大的诱惑,同时让兰婷乖乖把美貌的肉体献给他;另外一方面,也借兰婷之手把边境渠道打通,重建队伍,重建通道,恢复这一最赚钱的线路。
此时,她可能已有点明白,只是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或许被大老板坑了。
她的脸色真是不太好看,尽量平静地说:肖静,看来我们完全是白手起家啊,老板这么安排有什么意图吗?
肖静淡淡一笑,说:兰姐,我也不妨直说,境外线路是直接受老板直接领导的,他明里做着木材、石头生意,暗里做着我们这个生意,但边境上的关系却可以相通的,我们在境内外建立起的关系网并没被破坏,所以,我们的优势也是有的。
目前唯一不好办的就是老毛这边,他知道我们人口生意的软肋,所以每次都会收我们的过关费,这人势力大不好惹,大老板一直想和他拉关系,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兰婷,你放心,只要在这条线路弄好了,两三年我们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以后不想做这条线了,就做国内线路,那时你直接就领导一个片区,横跨几个省,你也是一方之主。
兰婷无不忧虑地说,就是缺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