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战辉的再度质问,陈镇海忙把张彬推面前:“叔,我这不是担心兄弟吃亏,所以就特意陪他过来一趟,我可没想逃课,这事我妹她知道,特支持我来,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一会儿再打,张老弟,你能来这真是太好了,有你相助,相信我一定能够淘到些好物件。”陈战辉冲张彬热情打招呼道。
张彬回道:“陈总,你也别老弟老弟的叫我了,我和你家这位可是同学,这么喊我,只怕回头他要气急败坏啰。”
“哦?呵呵,那好,我也喊你一句彬子,你也崩和我客气,随镇海一样,喊我声叔。”
“陈叔好。”
“好侄儿,走,咱们一起去瞅瞅。”
三人结伴细细打量起那些老物件来。
这场赌局说难听的就是有钱人拿自己打眼的东西来摆摊,只不过他们不好意思露脸,所以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摆弄。
大致转了一圈下来,陈镇海不耐烦的催问道:“彬子,看见什么真品没?”
“如果光看就能知道真伪的话,你一定是孙猴子转世。”张彬打趣的挖苦他一句。
陈镇海则是有些失望道:“我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哎……”
“叔,你到底想淘什么好东西啊?”陈镇海好奇问道。
“你姑姑身子一直不好,我想淘块好玉给她傍身,不过现在看来没戏。” 陈战辉无奈摇头。
陈镇海吐了吐舌头,忙岔开话题问道:“彬子,你看大家都开始买东西了,要不咱们也买两件。”
“混小子,你哪来的钱。”陈战辉一喝的。
陈镇海被吓的脑门一缩,忙解释清黄彪的事情,陈战辉听的直皱眉,怒哼道:“这个黄彪,专搞歪门邪道,想靠这发财翻身,做梦,就这的东西,不用彬子看,我都能断言十之八九都是赝品,想在这淘好东西,痴人说梦。”
陈镇海诧异的一叫道:“那彬子你今晚岂不是要颗粒无收?”
“貌似不会。”张彬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件虎皮三彩给吸引住了。
虎皮三彩瓷器为康熙素三彩瓷器中的新颖品种,器表以黄、绿、紫、白等色釉点染成斑块状,犹如虎皮斑纹,故俗称“虎皮釉”或“虎皮三彩”。
传世品中多见康熙虎皮三彩碗、盘等。
眼前的这件瓷器是一只撇口碗,高5.4cm,口径12.5cm,足径5.8cm。
张彬是被它的鲜明色泽吸引住了,故而前往,忍不住伸出右手触摸一番。
这一触摸,他立马感应到了关于这只碗的历史。
一群梳辫子的清朝工人努力的烧窑,制成虎皮三彩,然后送入宫廷中,但是好景不长,这些东西居然被太监偷偷盗出宫,流落民间,本该是瑰宝的东西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这些年居然被人断为赝品,辗转多人,最后流落到此。
“小伙子,看中我这只虎皮三彩了?”宝贝的持有人是个两鬓发白的中老年男子,眯细着一双眼睛看人,好像是有些近视。
张彬冲他询问道:“老板,这碗你准备多少出手?”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懂行的人,不多,这个数。”老板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来。
陈镇海看了抢话道:“不是吧,一只破碗你要三千。”
“错了,是三万。”老板有些不悦叫道。
陈战辉见侄子被冲,当下帮腔道:“若你这是真品虎皮三彩,会三万贱卖才怪,十五万还差不多。”
老板脸色一红的,尴尬道:“哎,就知道瞒不过行家,三千就三千吧,好歹是点补偿。”
结账,买卖做成,张彬开心的接下这碗,笑道:“你们都弄错了,这碗可不是赝品,他是地地道道的真品。”
“怎么可能?”老板立马指着碗叫道:“我请专家看过,全都说我这碗不值钱,你怎么反说它是真品?”
张彬笑着指向碗底一团乌七八糟的问道:“专家是不是说这碗没有款识,所以一致认定这是赝品,对不对?”
“对,他们说这碗底打磨成这样,是造假人的一种手段,这样显得原来有款识,只不过随着岁月侵蚀掉了,但是这打磨造假的手段太拙劣了,一看就是新入行人的做的。”
张彬摇头道:“错了,这不是打磨造假,而是为了掩盖出处,因为这是一件宫廷流出御用碗,若是留着款识,嘿嘿,古代老百姓家里谁还能用着安生,不怕官府哪天上门抄查,安他一个盗卖宫廷宝物的罪名?”
张彬这话说的陈镇海和陈战辉觉得有理,不过老板却摇头道:“你这是臆想猜测,做不得数的。”
张彬冲老板笑了笑,道:“老板,说了你别动气,光凭一个被磨掉的款识就一口认定这虎皮三彩碗是造假的东西,你不觉得这鉴定理由太过武断无知吗,就这一个理由便否定一件老物件的历史价值,这说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