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还是你混的好,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都不会,一辈子就是个受穷的命。”不一会儿,朱梦娇端起装着啤酒的玻璃杯,羡慕地向郑东举杯敬酒,话意极其讨好,“我们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以后可得照应点我们哦。”
郑东端起酒杯回朱梦娇一个礼,爽快地笑道,“这没说的,以后有事说话就是,军师,来,一起。”话毕也朝失落的军师举了下酒杯。
军师苦笑一下,端起酒杯同郑东示意了一下,接着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郑东看出军师有心事,以为他是因赌博输了钱矮人三分,没想到军师是嫉妒他与吴蔼琴的事,他虽然与军师是发小,但他14岁进城后,没有同军师再打过任何照面,更谈不上与他往来,所以不知道他也打过吴蔼琴的主意。
说起来郑东的父母对军师的父母也不待见,两家恰似仇人,见面也从来不搭理,而且相互瞪眼,军师的父亲兄弟众多,在村里号称“八大王”,他父亲也像军师一样胆大气粗,早年倒卖猪崽和木子油赚了不少黑心钱,在八十年代初就成了村里唯一的万元户,在全乡也算是富得流油的数一数二的大能人。
因此,军师一家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曾没少欺凌过在村里是单姓的郑东一家人,郑东的弟弟和妹妹就没少受过军师和其堂兄弟地打骂,郑东那时也和军师打过几次架,太多时候被军师和他的堂兄弟打得皮开肉绽,后来郑东发狠,抓住军师一顿狠揍,差点一砖头敲破了他的脑袋,自此以后二人竟然好了起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由于郑东那次对军师发狠,从此在村里也没几个人再敢欺负他和他的弟妹,大家都生怕把他惹急了要了他们的性命,从那以后,郑东也真切认识到了,要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强硬,委屈求全只有挨揍的份。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说了很多童年趣事,酒足饭饱后,郑东买单结账,在向服务员结账时,军师贪婪地看着他钱包里满满的钱和塞得满满的银行卡,眼珠子都像要暴出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拿钱做赌本了。
出了餐馆后,朱梦娇说要回医院去照看老母,同郑东告辞离去。
军师却没跟朱梦娇回去医院,而是同郑东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到停车场的奔驰越野车旁,欲言又止地向郑东恳求借点钱,像太多借钱的人一样,他一时也是极度地尴尬中,说话支支吾吾的,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喉咙,连话也说不圆。
“嘎,嘎啦,我,我想向你借,借点钱。”
“呵呵,好说。”郑东看出军师卑怯的心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拉开挎包拿出钱包,“要多少。”
“一千,我保证很快就还你。”军师尴尬地笑着对郑东竖起一根手指头,并且对郑东立即承诺,还是像太多借钱的人一样,向郑东信誓旦旦。
郑东突然愣了一下,拿着钱包并没数钱给他,而是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兄弟,你是要借钱去赌是吧?”
“……,我,我就是去玩玩。”军师深怕郑东反悔,性急的眼睛里都似要冒出火来,“嘎啦,你放心,我保证很快还你。”
“哦,兄弟,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点钱根本不是个事。”郑东微笑着宽慰他一句,“我们是兄弟,钱乃身外之物,不要说一千,就是再多点我也会借给你的,我是想问问你,在南都地下赌场多吗?赌的有多大?”
“哦,这个呀,要说大的话每天有上千万的流水,小的就是那些街头巷尾玩的小麻将,有时也会搞些牌九什么的,每天流水顶多十来万,我就是去玩玩那些小的,大的我现在也玩不起。”
“那如果去玩大的话,要多少本金?”
“呵呵,那没个几万块连门也进不去。”
“那行,我们就去玩大的,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