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郑东开车回去长青集团时,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伸手划了一下手机,不一会从手机里传出军师的声音。
“郑总,我是军师,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自从军师跟郑东去了天台赌场发了大财,他对郑东的称呼也改了,不再喊郑东小时候那个“嘎啦”的绰号,而是像其他人那样,尊称郑东为“郑总”,关系也从发小变成这个俗套的“郑总”称呼,使得郑东突然觉得与他一阵生疏感。
虽然郑东下午被老父亲打了一耳光,但郑东还是记挂小时候与军师的发小关系,把他当儿时的好伙伴,小时候不管是打是闹,还是有说有笑,二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免会不时回味,而且也觉得有一番趣味。
“什么事?说吧。”听到军师对自己的郑总称呼,郑东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军师顿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郑东,我还是叫你嘎啦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托你的福再去天台赌场弄几把,再赢几笔大钱。”
“哦,行啊,不过我不能再跟你去赌啦,现在我是那里的半个老板。”郑东感觉军师不是想拉他去赌,而是可能另外有什么事,第一直觉就是找他借钱,“有什么事你说就好了,我能帮你一定帮你的,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军师又是顿了一下,可能是惊疑郑东的直白和反应,或者是他心里本来就有什么鬼,过了十几秒后才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嘎啦,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想向你再借点钱,上次托你福赢的那些钱输没了。”
果然是这样,郑东一下子就猜了个精准。
“哈哈,又输了啊?好说,要多少,我马上打给你。”郑东爽朗地笑笑,以笑声打破军师的尴尬,他很懂心理学,可想而知军师此时的窘迫心境。
人世间有钱腰杆子就硬,说白了硬也是硬在几块钱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种心境使人非常苦恼,通俗解释就是“英雄气短”,郑东虽然现在有钱,但在未走入隐蔽战线之前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小子,经常连5块钱也拿不出来。
听到郑东这么爽快,军师突然有一丝感动,但又似乎有些不忍,其实他这时就在天台赌场观战,但他只有看人赌博的份,根本没钱换筹码上桌去赌,看他样子是把郑东之前分给他的那些钱输光了。
作为一个职业赌徒,看到别人赌博就心痒痒,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想上去赌上几把,天性使然,军师此时就是如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看到人家大把大把地赢钱极为羡慕,贪婪的眼珠子都似要掉出来。
“嘎啦,谢谢你,再向你借二十万好吗?”军师边打手机,边看赌客们豪赌,“我赢了钱就马上还给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借钱。”
“呵呵,行,我马上打给你。”
“好,谢谢。”军师喜上眉梢,立即向郑东报了卡号,他的记性还挺好,可能是经常向人借钱的原因,“你如果记不住的话,我发短信给你。”
“我记住了,三分钟之内到你卡上。”
郑东的记忆力超群,记住这几个数字只是小菜一碟,他把车驶进前面不远的人行道入口,再用手机银行给军师打了20万,手机一会就提示转账成功。
“咚咚咚!……”军师不一会也收到了郑东转来的汇款,拿着手机就到赌场吧台去换筹码,“给我换二十万,快。”
“是,朱先生。”
吧台小姐对军师很熟,但搞笑的是她们对每个赌客都称呼“先生”,而不是叫老板或者其他称呼,真是滑稽,简直玷污了“先生”这个尊贵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