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建个全木的,即好看又舒服。”
左人贤提醒道:“只怕到时可得需要不少松木才得当,还得去叫人慢慢寻访。”
“这个小表哥就不行担心了,木头这事儿我早就打发人去寻了,到时定误不了你们赚银子的事,况且价格还会比外头的便宜两层。”
松树她的空间里已经收了好几茬了,现下只留了一亩地种着百来株小叶紫檀,其余的全拔了种松树,只等盖房子里大搂一笔银子。
“那是定要的,说不得咱们还要去找里正商量下,况且这里头还扯上了安平姐夫,正好,我也要修书一封给杨子轩,不如也把安平姐夫捎上?”
木柔桑因当年魏安平与自家小丫头滚床单的事,便不如以往待见他,虽然他一直解释说是喝醉了,难道他忘了古语又云:酒醉心明么?
更何况木柔桑自己才经历了这类事,越发不待见自家姐妹男人想享那齐人之福。
是以听了木槿之提起魏安平,便有些恼道:“为何是捎上他,要捎也是捎上咱桂芝姐呢,哥,你难道忘了前几年那处戏?”
木槿之见她怒瞪自己,便知撩到她的倒毛了,忙说道:“这不是想着安平姐夫也是桂芝姐的吗?”
不等木柔桑反驳,又道:“不过还是妹妹说得对,安平姐夫是安平姐夫的,咱要是拉上桂芝姐,这便是算她的嫁妆了,里正知道添的是他媳妇的名也不会说什么,左右将来来是要留给魏家子孙的。”
木柔桑心道:就怕魏安平也是只白眼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但凡女子便要嫁妆丰富些,在婆家腰杆儿也能挺直,说话也要硬气七分。
“我也不管她将来老去把嫁妆留给谁,我只知,大姐姐性子素来是个柔的,咱们不能忘了干爹干娘的嘱咐,这世为她撑腰是撑定了。”
木柔桑惯是眼里进不得沙的,怎会由着魏安平找女人来给刘桂芝添堵?旁地她帮不上,这搂银子的事还是能拉上一把,又道:“桂芝姐嫁妆多了才是好事呢,这地契定是要入官府备案的,到时也是要添在她原报备的嫁妆后头,这样一来,桂芝姐才不会吃了亏去。”
木槿之溺爱地笑望木柔桑,又多久了?他记忆深处,只有木柔桑在小时候时才会多多现得泼辣,那会子也是怕旁人欺了两兄妹,这才使上了野性子。
“只要妹妹高兴便是!”后又皱眉道:“我若修书给大姐姐怕是有些不妥。”
到底只是干姐弟,不是血亲,还是避着些好。
木柔桑笑道:“无妨,我等会儿便修书一封与她,二姐姐那边已与我合开了彩衣阁,咱们就在这上头拉大姐姐一把,这才不会与她离了心。”
眼见的事儿商量的差不多了,左人贤便拉了木槿之去忙这事儿,又过了一日,左夫人便收到了清明寺送来的帖子,正是为那打平安蘸一事,原本她是只想使些香油钱的。
最后还是去回了左老夫人请示她拿个主意,左老夫人听了此事后,倚在罗汉床上出了一会子神,方幽幽道:“后日带了家里的女眷们一并去吧,家里自打元宵过后便没有太平日子,打个蘸也是望我那外孙女能太太平平的。”
左夫人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呢!媳妇子原是想直接打发人使些香油钱,后也是心中惦记着外甥女的平安,便过来向老夫人讨个主意。”
又道:“眼见得天已放睛,不若后日备了马车软轿一并去清明寺,桑丫头闷在屋里已经有好些时日了,总是反反复复,媳妇子就想着啊,我若是病了,定也不耐长日待在房来,这不病也得闷出病来了。”
左老夫人点头应了,说道:“后日,我与你们一同去吧,她这孩子不放在我这老太婆眼前,我总是放心不下。”
大概是因为孙子多了,反到对这唯一的嫡出外孙女越发稀罕得紧,又加之木柔桑乖巧、懂事,每每孝敬的东西都摸到左老夫人的心坎儿上,随着同住的年份越长,左老夫人就越发疼宠她。
“好可好了呢,咱们这些小辈的可是要让老夫人破费了。”
左老夫人笑道:“你这猴儿也学咱家那小猴儿了,她要是好好的,定已撒泼耍赖闹着要我请她吃素斋了,罢了,罢了,你回头下去告诉大家,后儿去了清明寺我做东,请大家吃顿素席面。”
左夫人奉承道:“还是老夫人手里阔气,谁不知清明寺的素斋,在咱地界儿可是首屈一指的,媳妇子这就把这好消息散到各个房里去,叫大家伙儿也先乐上一乐。”
左夫人陪着左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外头便有小丫头进来回请左夫人,说是大奶奶有家事拿不定主意,请左夫人去帮忙掌掌眼。
左夫人辞了老夫人,又去碧纱橱里看了木柔桑,见她已服了药睡下又吩咐春染几个好生看顾,照顾得好了自有重赏,这才随了小丫头去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