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妈妈长得像个老树皮,但他依然不想叫木柔桑不痛快,于是,在见到沈妈妈朝他扑来时,他很自然的便是赶紧往旁边一跳,躲开了沈妈妈。
沈妈妈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又想起忠义侯先前的一巴掌,她的手臂到现在都是麻的,急道:“三少爷,还劳你快些进去看看,老爷今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你说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敢咒我父亲,活得不耐烦了!”
杨子轩正愁没有借口不进去呢,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些时候才挪到这里,不想忠义侯才把下人们赶了出来,怎么着他也要叫侯夫人吃上些苦头才行。
沈妈妈一怔,她一时嘴快却是不小心诅咒了忠义侯,忙道:“三少爷,都是老婆子嘴贱,一时嘴快,还请三少爷念在老婆子是一心疼夫人的份上,不要怪罪老婆子。”
她眼前若是站的杨子智那必定是不会再追究了,可惜啊,眼前站的可是与她主子毫无血缘关系的杨子轩。
“你个老婆子,你莫要忘了,这里的是忠义侯府,咱父亲是这府里的天,你竟敢这样子咒他,还要把这事赖到母亲身上,母亲一向和善,却不想你这个婆子却是内里藏奸,真正是阴险,你这般子说可是置我这个晚辈于两难中,父母俩斗个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哪敢置喙,偏你还来这中间搅事,来人!”
杨子轩朝后面喊道!
“少爷,奴才在!”却是小桐带了另三个小厮过来了。
“哼,这个婆子竟敢诅咒我父亲,按理就该当场棒杀,只不过念在她是母亲跟前的人,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等我把此事禀明了父亲再做处置。”
沈妈妈一时啥了眼,杨子轩竟然敢叫人打她,打她可不就是打侯夫人的脸么,便骂道:“三少爷,你打了奴婢不打紧,可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奴婢可是夫人的人。”
杨子轩冷笑道:“哼,我到不知咱杨府几时成了刘府的了,你一个小小贱婢也敢目中无人,是谁给了你的胆,咒了我父亲,还想活命?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沈妈妈挣扎开抓她的小厮,爬到杨子轩的脚前,哭道:“三少爷,三少爷饶命啊,是奴婢的错,奴婢是一时嘴快!”
杨子轩恶狠狠地骂道:“呸,放你娘的狗屁,是不是爷拿刀子捅你几下,然后说爷不过是一时手滑了,来人,快拖下去,把她的狗嘴给爷堵上,没得叫人听了心烦。”
当年,他亲生母亲之事,与沈妈妈有莫大的关系,今日便是不能要了她的命,也要叫她丢去半掉。
小桐与那几个小厮都是他的贴身小厮,自是随他学了些手脚功夫,这一次有了防备,三两下就把沈妈妈的胳膊拧住按到在地,又拿了双臭袜子把她的嘴堵上。
杨子轩眉角抽抽,小桐这厮越来越坏了,要是他没记错,那双袜子他可是穿了好几天了,现下却是被他直接脱下来塞沈妈妈嘴里,嗯,不错!回头记得跟自家亲亲娘子说一下,想必春意十分乐意给小桐缝双新袜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地全都围在院子外面闹哄哄的?”杨子智与苏婉儿姗姗来迟。
沈妈妈见到了救星呜呜着求救,小桐暗地里一记手刀子下去,直接打昏了拖走。
杨子轩早就在杨子智开口时迎了上去,说道:“呀,大哥,大嫂过来了,怎么办,爹把下人们都赶出来了。”
两人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住,自是不会去留意有小厮拖走了个婆子。
杨子智急切地问道:“怎地回事?”
杨子轩摸摸鼻子,小声道:“大哥,你莫要急,想来父亲只是怒火攻心,等会子与母亲吵上一架,最多是甩袖而去。”
“啊,我要杀了你!”一声尖锐的叫声穿透院墙冲向众人。
几人脸色一变,杨子智更是急得推开围在院门口的丫头婆子,当先一步闯了进去。
苏婉儿疑惑地看了杨子轩一眼,这才随后跟了进去,杨子轩在最后头摇摇头苦着个脸也跟着进去,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狐狸眼儿深处的那一抹兴奋,杨绢儿就算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
敢惹他家亲亲娘子烦心,一个两个全都要收拾个遍!谁都不知,他等的就是这圣旨一下,世人道封了太子妃便无人敢得罪,却不知,这被赐婚的人家也是要小小翼翼,尤其是杨绢儿还折腾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