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点都不——”她的声音很小。
他笑了,笑声那么轻松。
“好了,现在不能再让你说话了,好好睡觉,多休息,养好精神了,再做打算。”他望着她,道。
“谢谢您!”她又说。
“朋友之间,不该这么客气的,是不是?”他笑道,“说不定,以后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他起身,给她盖好被子,道:“睡吧!”
“您呢?”她抬头望着他,问。
“这不是还有沙发吗?我去柜子里取一床被子就好了。明天你的护工就来了,吃饭啊什么的,你只管跟护工说,记住了吗?”他说。
尽管知道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可是,沈迦因还是很贪恋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哪怕这种呵护很短暂很短暂。
第二天,等沈迦因醒来的时候,顾逸昀已经不在了,病房里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是顾逸昀请来照顾沈迦因的人。
窗户里飘进来春天的芬芳,沁人心脾。
自从那一晚之后,顾逸昀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沈迦因理解,毕竟他是市长,工作很忙,而且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他再来医院看望她的话,难免会惹来闲话,那样对他不好。尽管人不来,可每天中午和晚上会打电话过来或者发短信,问她身体怎样吃饭怎样,沈迦因很认真地跟他回复。而深夜里,那一通通朋友间的来电,也足以让沈迦因激动地半夜都睡不着。
住院一周后,大夫通知沈迦因出院了,顾逸昀派了一个年轻男人来接沈迦因,车子一直开到太白区。
江城市市区有四个区,省市重要单位所在的清江区,东南面是太白区,西南面是雁台区,正北则是胥华区。
沈迦因上了车,并没有多问,看着车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