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来最在意自己的能力,战祁自然也不例外,甚至他可以说他比一般男人更加在意这个问题,虽然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但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
问题是宋清歌这个死女人刚刚说了什么?
再不节制他就要肾亏了?
战祁简直想现在就把她直接就地正法,让她好好看一看,他到底会不会肾亏。
宋清歌看他一脸的不悦,双手推在他的胸口,急忙讨好的笑了笑,“你……你别生气,我只是说着玩的。”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她只是说他可能会肾亏,他反应就这么大!
她一脸的谄媚,这个样子倒也是真的少见,战祁也不想再和她计较那么多,甚为不满的收了手,末了还不忘警告道:“以后再敢乱说话,我就直接把你办了!”
宋清歌急忙闭紧了嘴巴,生怕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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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战祁正在书房里看文件,宋清歌轻轻敲了敲门,手上端着中药和一杯水,还有两颗蜜饯。
徐怀南给战祁开了一大袋子的中药,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药汁,战祁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在外面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可是却唯独喝不进去中药,这些年也一直都没有看中医的习惯,小毛病都是吃点药就扛过去了,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西医。毕竟他向来视工作为全部,几乎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哪有时间去跟中医耗时间?
见她进来,战祁便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宋清歌走上去将托盘放在桌上,把热好的药碗递给他。
战祁皱眉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脸的嫌弃和纠结,宋清歌忽然觉得好笑,她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竟然会怕一碗小小的汤药。
见她嘴角含笑,战祁立刻不悦道:“你笑什么笑?”
她急忙敛去笑容,摇头道:“没什么,就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软肋。”
“人人都有软肋,我又不是超人,怎么可能那么刀枪不入。”战祁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也怕虫子怕得要死?以前连蜻蜓落在你肩上都吓得要哭出来似的。”
宋清歌撇嘴,“我只是怕多腿生物和触手生物而已。”
战祁也懒得去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端起碗来闭了一口气,直接一饮而尽。
苦是真的苦,喝完了之后他眉心蹙的更深了,宋清歌急忙把杯子递给他,他喝了两口水,可是嘴里的苦味还是经久不散。
宋清歌看他一脸不舒服,于是便好心问他,“真的很苦吗?要不然吃两颗蜜饯缓解一下?”
战祁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苦不苦了?”
“可你都喝完了,我还尝什么?”
战祁只是别有深意的笑笑,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捧着她的脸便吻下去,撬开她的齿在她口中风卷残云般的掠夺了一圈。
苦意从舌尖蔓延开来,宋清歌立刻推开他,用手背从嘴唇上抹了一把,气恼道:“你干什么呀!”
战祁挑眉,“要苦就要两个人一起苦,凭什么就苦我一个人?”
既然孩子都是他们两个人的,那这些自然也需要让他们两人来一起承担,他喝中药,她也该分担一部分,不然他岂不是很亏?
宋清歌忿忿的站起身,一脸的不高兴,“这件事本来就应该你负责,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遭罪。”
战祁倾身朝她靠过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似笑非笑的说:“因为你比较甜。”
他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睛里却是一片诚挚,表情极为认真,宋清歌脸上一红,急忙别开眼,小声道:“我又不是糖,有什么甜的。”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撩起人来居然也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难怪那么多女人都会对他芳心暗许了,怕是他也这样撩过别人吧?
宋清歌忽然就觉得高兴不起来了,敛去了嘴角的笑,推开他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她早该知道的,他本就是一个受女人欢迎的男人,更何况他本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可她心里隐隐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当年他们没有离婚时候一样。
能解释这种心情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对他又有了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无法割舍的感情。
战祁自然不懂她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以为这女人又哪根筋不对了在和他闹脾气。
他看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心里倒是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是莫名有些愉悦。他发现他现在发现了她许多不同面,可是每一面都让他觉得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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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知了生日的那一天。
战祁早就已经在希尔顿酒店设了宴,虽然他一直都说只是请一些比较亲近的客人,但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认识的人也多,即便已经极力的压缩再压缩,可是到了生日宴的当天,来的人还是不少。
当然,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坏的究竟是什么心思,宋清歌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他们离婚之后,战祁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忽然对外宣布他有了女儿,而且还要给女儿办生日宴,这么大的排场一副要昭告天下的样子,人们自然要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生下他战祁的女儿。
说白了,有些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罢了。
虽然只是个生日宴,但战祁似乎对此很重视,他也不知道和战家那几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宴会当天竟然都乖乖到场,所有人无一缺席,甚至连远在部队的战嵘和小七都被他召唤回来了。
作为今天的主角,小姑娘早早的就被拉起来去打扮。知了的小礼服也是定做的,粉白色的小纱裙,后面甚至还有一个拖尾,看上去就像是婚纱一样。
小七在旁边看着都要笑死了,指着她的裙摆道:“瞧你那是什么衣服,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去给人做童养媳的。”